他坐在正屋门前的矮石阶上叹息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余登科迟疑了一下:「陈迹,你这把刀是从哪来的,还有刚刚你撩刀那一下看起来很厉害,比东市码头上漕帮的汉子还要厉害些...」
陈迹想了想说道:「师兄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解释..没事的话,先不要靠近师父这间屋子。」说罢,他慢慢闭上眼睛,沉入青山梦境。
...
不知过去多久,正屋的门帘被人掀开。
陈迹猛然睁眼,正看见冯大伴低著头匆匆离去。
这位司礼监安插在王府的高手没再多看陈迹一眼,而王府侍卫还如铁桶般围在医馆外一动不动。如今的太平医馆,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靖王在屋内唤道:「少年郎,进来。」陈迹走进屋去:「王爷唤我何事?」
靖王坐在床边,又一次拔掉身上银针,没好气道:「下次可莫要再说你师父正为我施针了,不然你撒一次谎,我便要被扎一次,没病也扎出病来了。」
陈迹也失了些敬意,没好气道:「王爷,我若不找这个借口,还能找什么借口?您若是不乱跑,我哪需要撒这个谎?」靖王笑著安抚道:「好了好了,让你守个门而已,怎么还守出脾气来了。厨房还有饭吗,再去帮我盛一碗。」
陈迹感慨道:「您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厨房里没饭了,想吃的话我现在去煮,约莫要三刻钟时间。」靖王遗憾道:「太久了。」
说著,他坐在床榻边缘仔细打量著陈迹:「少年郎,你我做笔交易如何?」陈迹赶忙道:「不可!」
靖王来了兴趣:「为何?这世上想与本王做交易的人多如牛毛,怎么你却避如蛇蝎?」
陈迹解释道:「您身份贵重,能与您沾边的事,都不是我能担待的,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看我师父就不错。」姚老头瞪他一眼:「你倒挺会给我找事!」
靖王笑道:「我这几天要隐姓埋名出去办点事情,但身边缺个可信任的护卫。这样吧,你每随我出去一趟,我便给你五十两银子。」
陈迹靠在门边说道:「不去。给您当护卫太危险了,我还想像师父一样活到九十多岁呢。」姚老头捋了捋胡须:「按你的性格,怕是有点难。」
陈迹狐疑:「您是给我算过了还是故意吓唬我呢。」
姚老头慢悠悠道:「我现在算不准你的事了,前几天算了一卦,竟然算你九百多岁的时候会被人骗。」靖王摸了摸下巴:「喝到假孟婆汤了?」
陈迹哭笑不得:「您这也太不准了。」
靖王看向他说道:「你们师徒二人莫要插科打诨。回到这桩交易上来,你给我当护卫,若有行官想杀我,许你不用出手,如何?」
陈迹忽然问道:「王爷,为何是我?」
靖王也感慨一声: 「对啊,为何是你。」
陈迹狐疑:「嗯?」
他总觉得靖王这句话,话里有话。
靖王笑著摊手:「少年郎,我身边没别人可以信任了。答应下来吧,若我出了事,白鲤与云溪便没了父亲,你那每年两千五百两银子的分红怕是也没了著落。」
陈迹眯起眼睛: 「答应好的分红怎能反悔,您威胁我? 」
靖王乐呵呵笑道:「对,我在威胁你。」
陈迹无奈: 「堂堂实权藩王,怎的如此无赖? 」
靖王意味深长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混成实权藩王的?」
陈迹站起身来: 「我可以暂且给您充当护卫,但事先说好,若有行官出手,我第一时间扭头就跑。」望
「放心吧。」靖王拉开床榻往地道走去。
陈迹一怔:「现在就走?」
「对,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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