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吃足喝饱后,陈熙凤得知主人家还准备着去赶澡塘会,她心痒痒的也很想跑去凑热闹,于是避开主人家悄悄对曹野说:“我们跟随这家人跑去赶澡塘会好不好?据说不仅能洗去辛劳擦掉秽气,还能迎来吉祥,你我年末这段时间里运气都不怎么好,我们要不要去洗个好运程?”
瞪大眼睛盯着陈熙凤,曹野不自觉的笑起来,“澡塘会众目睽睽下,你没在这里土生土长,你敢在众人面前脱光了洗澡?我们男人倒是没有什么,对你们女人心理恐怕是个极大的挑战哦?”
不是他耸人听闻的非要先做善意提醒,而是他们在确定走这条路线前,他曾在电脑网页上搜索过,那种男女老少密密麻麻共同赤裸着坦诚沐浴的大场面,确实能让大部分女人望而怯步不敢前往。若实话实说,他内心深处不但不排斥澡塘会,还从本质上感兴趣并想跑去了解下。
翘起小嘴儿笑笑,陈熙凤羞红着脸蛋轻轻的说:“你只要答应让我前去洗,我就不会害怕周围的人。”
“有我许可你就不会害怕吗?”曹野脑子里顿觉有些晕乎乎的,他搞不大清东南西北了,可他心下又读得懂陈熙凤隐藏着没讲出来的话,不过嘴巴上依旧是个糊涂假装弄不明白。
看着曹野表现出的那个糊涂模样儿,陈熙凤不觉有些急了,她拿双手捶打曹野的人,“我们好不容易碰到傈僳族人的传统节日澡塘会,你现在干脆点儿给我讲个明白,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去吗?”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普芸香,听到陈熙凤的话,以为曹野心存顾虑害怕出事情。她赶忙劝说:“不要犹豫都赶澡塘会吧!那是我们傈僳族人每年一度才能有的活动,人人有颗健康的心,再是我们傈僳族的民风淳朴,历年澡塘会都没出乱子,也没人敢在澡塘会上惹乱子。”
目前这种时候,她大致了解陈熙凤和曹野之后,内心深处倒是想和两人建立友情,因她年前和娜斯权都在盐城市一家小公司里打工,年后还要返回原来的小公司里继续打工,若这段时间能够认识两位有头有脸的人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此时的心情和最初的善意有本质区别,但心底下的善良依旧没有改变。
不曾料到普芸香会突然间冒出来,陈熙凤停下捶打曹野,她等普芸香讲完跟着游说,“我们去嘛?我刚才吃饭问过娜斯云,讲我们旁边公路开车进去就有个小集镇,需要被子什么的都可以拿钱去买。”
“你想要去,那我们就跟着去玩呗,反正出来是散心玩乐的,泡个温泉澡不用花钱多划算。”曹野是一副捡到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资表情,“不过我心底下还是有些担心,你在外面露天坝睡觉,你能不能睡得习惯哦?”他言下之意讲得很明白,只要能吃苦不怕受罪,不会再有反对的意见。
听到曹野答应愿去赶澡塘会了,陈熙凤笑起来,“睡觉的事情没问题,那么多人都能睡,我又不特殊怎么就不能够睡呢?”她在此不觉间望向普芸香,她满脸都是无所谓的样子,“晚上不好睡觉,多买被子不就行了。”
心中想法倒是很天真很乐观,不过曹野还是想到个不妥当的大问题出来,那是外面睡觉湿气重,以陈熙凤现有的身体还真令他担心吃不消会生出些毛病来。他先不明说,先询问刚好从屋内走出的娜斯权,“你们这里小集镇上有睡袋卖吗?不管好坏只要能买来在野外睡两个晚上就算行。”
在他的眼睛里看来,不管买多少床新棉被子,外面的湿气都没法真正驱除,而唯有封闭型的睡袋或许才适应陈熙凤这种弱体质的娇小姐。他此时害怕陈熙凤生毛病,因为陈熙凤终归是陈熙凤,陈天伦属于陈天伦……
“你问我睡袋?”娜斯权不觉笑了,“我们这种平时都没什么人来的小地方,怎可能会有睡袋呢?”他嘴里说着不觉摇摇头,又接着做解释,“我们傈僳族人平时都喜欢狩猎,也习惯于在外面露宿,可山高地陡生产力跟不上经济,没有人舍得花大价钱购买睡袋就没有睡袋的市场。”
似乎明白曹野的意思,陈熙凤赶忙插嘴,“曹野,傈僳族人晚上都使用被子什么的,即使有睡袋买睡袋感觉里也是不太合适吧?”她的想法简单明了,新到一个地方必须就地随俗,不能特殊化有不和大众群体的意思。
普芸香在旁边笑了起来,她忙对陈熙凤说:“我们傈僳族人都有很强的包容性,不存在什么合适不合适,更何况现在的网络很发达,赶澡塘会早已经不是我们傈僳族人的传统盛会了,每年都会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外地游客参加,简直是五花八门多得不得了。”她脸蛋上满是为他们傈僳族人独有的节日而感到自豪。
顿时,陈熙凤害怕不熟悉规矩在澡塘会出丑的心态没有了,她高兴起来,冲着曹野喊:“快去买吧!我在此等你返回来,我很想去看玩上刀山下火海的绝技。”而她内心深处,更想有沙滩埋情人的事情发生。
“我马上就开车去。”曹野答应着转身就准备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