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玛布河温泉负责运娜斯云的那架直升机,在空中飞行长达两个多小时后,与地面人员取得联系,最终降落在盐城市伟光附属医院外的救援飞机场上。
早已等候在飞机场的几名护士,一见直升机停稳下来,推着移动病床就向直升机飞跑。
原来,抢救娜斯云的直升机不是从盐城市起飞的,而是陈天伦利用私人朋友关系,为省时间多管齐下花费巨资就地请出国防边境支队的救灾直升机,机上医护人员也属国防边境支队管辖下的后勤医务工作者。
一会儿功夫,几名手推着移动病床的护士,气喘吁吁的到得直升机前。机上医护人员看见,立马反身把娜斯云抬出机窗,递给几名护士,嘴里在异口同声的小声轻轻叫喊:“接好,小心点儿。”
“不会有问题的,尽管放心。”几名护士看准娜斯云的位置后,一起伸手接下娜斯云轻轻放上移动病床。一个麻利的取出氧气罩来,瞬间罩在娜斯云鼻子上;一个推着移动病床只管往医院的急救室快跑去,另一个则站在直升机前等着拿医护人员写出的关于娜斯云的最初步诊断书。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往前推进着,娜斯权手扶着普芸香从机窗里走出来,他嘴里在竭力安慰普芸香,“你不要担心娜斯云,她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能挺过来。”
擦擦早已哭红的眼睛,普芸香边下直升机边回应着,“我知道娜斯云最终会没有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哭想落泪想去伤心,娜斯云从生下来都命苦,这枪伤都不知会给她留下些什么后遗症呢?”
“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陈熙凤拉着娜斯红的手走在最后面,她听到普芸香的话不觉插句嘴。细想下娜斯云的伤在肩膀位置,先前问直升机上主治医生都已经讲过了,伤口除开流血过多还要输血外,再是需要马上手术取出有可能穿入到肩胛骨的弹头,其他的倒没什么不良反应及不良症状。
话又反过来说,现在娜斯云的具体情况在没有开始做手术前,一切只是推测不具备任何权威性。
几分钟后,一行人随着娜斯云的移动病床到得医院里,娜斯云给几名护士先推入手术室,而她们却给闻讯跑前来给娜斯云动手术的医生挡在了手术室之外。
伟光附属医院的院长跑来了,他老远看到陈熙凤,老远就开口询问:“院方应该没有怠慢你的朋友吧?”
回忆起那些为曹野生不如死的日子,陈熙凤努力冲院长笑了笑,不提曾经带给院长的大麻烦,抿嘴是很不好意的说:“你们院方服务不错,我朋友刚刚推进来,立马给送进你们的手术室,现在应该在做手术了吧?”
用右手去推推鼻梁上戴的老花眼,院长脸上多了几分慈祥,“只要你陈小姐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说着转向旁边站的娜斯权和普芸香,又眯缝着眼睛问:“你们是随机前来的伤者家属?”
娜斯权看着院长用力点两下头,他算是回答了院长对他们的询问。
依偎娜斯权怀里的普芸香,她的心理反应完全不同,她情不自禁的要开口询问:“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不要担心,我们伟光附属医院的医生都是国际一流的,只要是送入我们伟光附属医院里来的病人,都不会再有事情的。”院长对普芸香是信誓旦旦,他在竭力安慰的时候,还不忘吹嘘他这家医院的好。
周小雅提着LV包来了,后面紧跟着风中公司及陈氏集团消息灵通的各级高管人士。他们突然间集体出现在伟光附属医院,一下塞满急救室外的整个小通道,一下令原本比较清静的角落顿时吵得像炸开了锅。
拉着娜斯红的手,陈熙凤见到众人来不及找个地方躲避,她只能暗叹命苦竭力应付。那名院长,他此时精神饱满完全像常人嘴里讲的猴精,前前后后忙得不亦乐乎,一个个问候,一个个握手,一个个派发名片。
一时间,娜斯权和普芸香给众人冷落在角落里,给众人彻底遗忘掉了。普芸香看娜斯权说:“我先前静坐在直升机上,我还在心底下悄悄的担心,要是花钱太多曹野和陈小姐都不愿意垫付,都要我们先直接找那个凶手丁原讨高昂的医疗费,那我们娜斯云只能可怜巴巴的躺在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听天由命等死了。”
“你怎么去那样子想呢?”娜斯权不觉间要教训普芸香。
“娜斯云是我女儿,我能不往坏处想吗?”普芸香竭力争辩着,随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又说:“如今看到这么多人跑前来慰问陈小姐,我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下了,人家陈小姐身份如此尊贵显赫,那肯定不会在乎娜斯云所需的几个医疗费。现在剩下来的,我就只担心娜斯云的伤势会不会出现危险了。”
不知是几时里,急救室外又出现几名扛着长枪短炮的男记者,陈熙凤看见顿时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她拉着娜斯红只管往后面的小通道里乱钻,随即发现门开着的会议室立马钻进去,再反身锁上了房门。
今天怎么搞的会有记者呢?陈熙凤想不明白,感觉里是娜斯红轻轻撞她的人。她不自觉的看向娜斯红,见娜斯红不停的拿手指指向前面,于是忍不住要朝娜斯红手指的方向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