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彩心里暗自笑了起来,想不到這种事也让她碰上了,还好已经跟安臣没有关系,要是还在他身边,该怎么办。
“你说的没有错,我的意思是——”
“被靠进牧安臣,别带坏他,别让他喜欢我,别喜欢他,远离他,如果你的心情好,还会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這个地方,牧夫人对不对?”
衣彩无礼地打断了牧夫人的话,她想说什么就和8点档的肥皂剧一样,无非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牧夫人显然被衣彩的话愣住了,无语,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跟你儿子没有关系,我自会离他远远的,不用担心什么意外,如果没有什么事了,我就走了,您自己慢慢地休息吧,不打扰了。”
衣彩忍住自己的怒火,直起身,礼貌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门,要是再多待一会儿,她一定要疯了。
“呼呼,乖乖,气死我了,怎么這样啊,没有钱就可以欺负,算个P,呼呼~~~”衣彩靠着墙壁,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
飞影从一边走了过来,安慰地拍了拍衣彩的肩膀,挨着她靠在墙边。
“衣彩,你别介意,伯母也是为了安臣好。”
“我知道,反正我也没有打算跟牧安臣好。”
“衣彩,這个送给你,我们永远是朋友,对不对?”
飞影从脖子上取下一串蓝水晶,给衣彩挂上。
“飞影,你真好。”衣彩沉重地把头靠在飞影的肩上,闭上眼睛。
“衣彩,我们下去了,牧伯父好象有事要宣布。”
飞影温柔地摸着衣彩的头发,像一个大姐姐。
“好,走了。”衣彩拉着飞影的手,消逝的友谊终于又回来了。
“大家静一静,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牧伯父拉着飞影和牧安臣站在台上。
顿时台上的金童玉女成为了晚会的焦点。
“小儿与柳氏集团的千金喜结良缘,今天正式宣布订婚。”
牧先生高兴地把两个人挤到了一起。
台下一阵掌声,传来了祝福的声音,牧安臣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飞影微微地笑着,深情地看着牧安臣。
衣彩觉得头晕晕的,這么快,飞影成为了安臣的未婚妻。
苦涩地摇了摇头,想离开這是非之地,自己也没有权利说什么,毕竟是她主动退出的。
“飞影,你的蓝水晶订婚项链呢?”牧伯父突然发现飞影的伯伯空空的。
“恩?刚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飞影着急地四下寻找。
“喂,好象在那位小姐的身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衣彩立刻被人重重地围住了,围观的人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衣彩。
牧安臣和飞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是的,就是這个!!”牧先生一把取下来,责备地瞥了眼还在梦游的衣彩。
“衣彩,你怎么可以拿我的订婚项链,你要是喜欢,我给买就是了,你干嘛拿它,它对我很重要的。”飞影的眼角流出泪水。
“哪里来的野丫头,這么缺德!”
“怎么会有這种人,连别人的订婚项链也要偷。”
“年纪小小就不要学好。”
……
衣彩才发现自己被陷害了,所有的人都认定是她干的。
“衣彩,你别介意,伯母也是为了安臣好。”
“衣彩,這个送给你,我们永远是朋友,对不对?”
……
多么动人的话啊,原来只是一场骗局。
“我没有偷。”
衣彩定了定,辩解着。
“没有,怎么在你的脖子上,难道是它自己到你脖子上的?”
牧夫人站在面前,一脸的鄙视。
“你们都别怪衣彩了。”
飞影站出来假惺惺地说着,衣彩厌恶地皱了皱了眉头,她没有很激动,只是感到很吃力,不想多理东西。
“衣彩,我不会怪你的。”
“柳飞影,从今天开始,我们不是朋友了。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偷。”衣彩无意瞥过牧安臣,他也一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有些责备。
突然间,自己变成了罪人,衣彩突然很想笑,无论她怎么解释都是一样,事情都会按着飞影的计划继续进行,何必再作无用的挣扎呢。
罗洁浩然和罗洁紫絮拉开人群,莫名其妙地看着责骂衣彩的人。
紫絮把衣彩揽入怀里,轻声安慰着她,脸上满是关心,不禁让人疑惑,林大执行长与這个“小偷”是什么关系。
“现在,這件事还没有证据,如果让我查出谁诽谤的话,她就要承担法律责任,对不起,我们先走。”
浩然冷冷盯了飞影一眼,拉起衣彩往门外走。
牧子华被弄得很尴尬,皇储殿下为那个人解释,难道真的是误会?
“飞影,你真卑鄙!”
微从人群里挤出来,鄙视着看着飞影。
“衣彩,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微头也没有回,追上皇储殿下的车队。
“柳飞影,衣彩真的做了吗?”
牧安臣想起衣彩刚才无助的眼神,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在向自己求救,而他却用同样的目光回应她。
“我没有骗你!”飞影甩下一句话,跑上了楼。
“安臣,那种人,别再为她跟飞影闹矛盾了。”
牧夫人怜惜地看了看飞影,好心劝安臣,她也觉得林衣彩偷了飞影的东西,一个穷丫头见到這么漂亮的东西起歪心很正常,何况飞影没有理由去栽赃她啊,飞影在她的心里是最纯洁最善良的孩子。
“我相信衣彩,要是让我知道谁栽赃,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牧安臣撇下议论纷纷的宾客,毅然离开了牧家的别墅,衣彩,你在哪里,我相信你,你可不可以让我来安慰你。
皇宫里的里斯特宫——
“妈妈,我没有,他们为什么這样?呜……”
“妈妈知道,知道,我的宝贝最乖了,那种项链你想要多就多少,没有必要去拿别人的,别哭了。”
罗洁夫人心痛地擦去雨珊的泪水,一旁的浩然不知所措地干愣着,不时递上纸巾,妹妹哭的时候他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他……也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飞影……为什么……要這样,明明是她……把项链给我的,为什么要说是……我偷的,我已经……把牧安臣让给她了,她为什么还……要骗我,我没有——”
雨珊抱着妈妈,从来没有這么绝望过,最好的朋友,竟然背叛她。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安臣,他不相信你,以后你的身份公布以后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妈妈,妈妈,妈妈……”
雨珊瘫倒在妈*怀里,她不知道,心为什么会這么痛,看着牧安臣的眼睛,她以为他会帮助她的,可是,他没有,反而用怀疑的眼光看她,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就只有這么个样子。
就像走在一片黑暗里,有一道亮光一直支持着她,突然间亮光没有了,力气没有了,回家的路也陷在黑暗里,她的真的好累,想倒下,却依旧没有看到亮光。
见雨珊昏死在怀里,浩然立刻吓得大叫。
“快,去请医生,快,公主昏过去了。”
浩然跑出宫殿,吩咐东宇臣去。
微被眼前的這一幕搞地一愣一愣的,公主??
和皇储殿下在一起的是公主,就是衣彩??衣彩是罗洁雨珊?公主就是衣彩?天,這是什么和什么?
“楚微,你记住,這件事不许和第三个人说。”
浩然看见了一边怔住的微,柔声地警告,虽然和礼貌,但是有着一种不可以抗拒的力量,从他的语气里可以知道,要是说出去,她就玩完了。
“哦。”這种情况下,微只能勉强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呆呆地看着宇臣远去的身影,公主?雨珊公主吗?
“飞影,没有关系的,牧家的媳妇是你的,安臣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伯母相信你。”
“伯母——”
“乖,没有事的,我看林衣彩也不个好东西。”想起刚才在房间里被衣彩说得呆住,牧夫人气就不知道往哪里出,从来就没有人敢跟她這么说话。
“伯母——”
飞影顺从地躲进牧夫人的怀抱,楚楚可怜。
“安臣,飞影在楼上。”
牧子华刚送走了宾客,牧安臣就从外面走了回来。
“她在楼上关我什么事?”
牧安臣想起刚才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宣布什么糊涂的决定,就对飞影憎恨地不得了,难道她不知道他最讨厌缠着自己不放的人了。
“怎么這么说,飞影是你未婚妻。”
牧子华抹了把汗。
自己虽然不矮,但是跟儿子1米8多的身高还是很有差距,说起话也显得很吃力。
“你们经过了我同意了吗?什么时候我答应了,对不起,明天还要上课,我先上楼去了。”
牧安臣根本不去理会牧子华的话,冷冷地瞥眼空旷的大厅,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太多太多,让他的脑子有些短路,为什么每当遇到衣彩他的脑子就一片空白,有着前所未有的无奈与慌张。
那无助的眼神,那失望的转身,还有那渐渐变得淡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