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子跟着随从匆匆进了厢房, 朱大常还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酒,吃着凉拌猪头肉。
随从关了门就离去了,往常里面两人是要办快活事儿的,这个时候, 他都可以回偏院, 喝个小酒舒舒坦坦睡到天亮。
随从脚步轻快过了长廊, 一脚踏进黑暗的中院,突然右边窜出来一个黑影,迅速锁了他喉,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就晕了过去。
索性这竹林梅苑是朱大常秘密置办来和春娘子快活的,春娘子是镇上有名的寡妇, 所以并没有请仆人。
随从嘴里被塞了一团布, 保险起见又拿了布缠着嘴绑在脑后, 最后将人五花大绑,周寂年才和谢尧溜去春娘子进的房门外偷听。
“那周寂年抱了人就回去了?”朱大常觉得反常,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反常在哪里。
“是啊, 怎么办啊?咱们该如何是好?他回去必定会发现宁哥儿被我们下了合欢散!”
“诶?那是被你下了合欢散!他又不曾见到我, 春娘, 说话可给我仔细喽!”朱大常死鱼眼怒瞪春娘子,一脚踹开了一旁的凳子,凳子倒地发出巨响。
春娘子两手交握, 死短叫一声,“啊!”
周寂年身手敏捷,迅速用刀抵在朱大常的脖子。朱大常到底是个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作恶多端,却从未被人拿刀要命的威胁,此时已被吓懵了,一时声音尽数卡在了喉咙。
春娘子看着刀吓得想夺门而出,被守门的谢尧锁住了身子。
“这么大一块头,春娘子,这放血价格可得升上一升,这皮糙肉厚的,放血可得不少时间。”周寂年凶狠地盯着朱大常,嘴里确是在和春娘子说话。
没错,周寂年想的就是策反计谋,让毒妇和朱大常狗咬狗。
朱大常听完吓得想跑,周寂年手握紧狠狠一挥刀,顷刻间血液从朱大常的臂膀喷涌而出。
“啊!”朱大常痛呼,真见了血,这才壮着胆子去夺刀。
周寂年一手用力捏着朱大常伸过来的手,握刀的手再一猛划!好在他不是一个文弱书生,为了在寒冬腊月里温暖他的小鱼,他日日锻炼强身健体。
“啊啊啊!!!”朱大常捧着手跌倒在地,左右手臂都受了伤,淌了血,他一时不敢再动。
春娘子见着血,也吓得“啊啊”乱叫。
,被这样的眼睛盯着,她魂都要吓没了。
朱大常却听到了生机,他马上高呼:“好汉!这贱人给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我……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你夫郎,都是这毒妇引诱我!只要你放了我……”
刀抵在脖子钱紧了紧,吓得朱大常不敢大声。
两人都被周寂年吓得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一句挨上一刀。
“双倍?”周寂年哼笑一下。
“十……十倍!”
周寂年提了刀把血蹭在朱大常的脸上。
朱大常被他时不时亮刀吓得精神崩溃,“千倍千倍!好汉,只要你饶我一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