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寂年站起身来,“成交,只是,春娘子不会出卖你我吧?”
春娘子疯狂摇头,“不会!不会的!我今儿只当没来过!”
周寂年踱步离开朱大常,走到一旁桌子前坐下,“可我不信,分明是你带我来此,刚刚却又唱反戏。”
朱大常身边安全了,以为机会来了,他抓起一个圆木凳刚搬起来,就被周寂年掷过来的刀子扎在了脚上。
“啊!!!”朱大常松了圆木凳,敦实的铁菜刀带着力道砸过
“我……我对不起镇上的,对不起村里的女子和哥儿,我鬼迷了心窍!我不是个东西!我……我真的命苦,我一个死了丈夫的……我家里有老有小……呜呜……”春娘子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崩溃大哭。
周寂年咬了咬压槽,压抑怒火质问:“你只是死了丈夫,若你心善未尝不可另觅良人!”
“可是你却非要找上姓朱的,用那些无辜女子的清白来换取米粮!”
“不是的!!”春娘子晃了下身子,两手却更被谢尧紧紧束在身后,她挣脱不开,可是她受不了这样大的罪孽压在她头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找上的!是朱大常他胁迫我,是朱大常……都是朱大常!”
朱大常瞪直了眼睛,果然是这贱人玩仙人跳!可恨他淌了这一地的血,这贱人却毫发无损!
朱大常扑过去给了春娘子一巴掌,周寂年目的达到,赶紧扯了谢尧躲开。
周寂年自己握着刀背靠着紧闭的房门,春娘子捂着脸跑来,被刀又吓了回去,赶紧跪下朝朱大常磕头。
“大少爷别打我……大少爷饶命啊!”磕了两个头,又朝人会说出去了……饶了我吧……”朱大常眼球凸起,看起来有些吓人。
周寂年一脚踹倒朱大常,踩着人的胸口,迅速挑断了朱大常的两个手筋,痛的朱大常晕了过去。
周寂年一手捏朱大常的下巴,一手挥刀……
……
再入竹林,已经是亥时,谢尧仍旧不解:“为何不了了他性命给我弟弟报仇?”
“我要他朱家身败名裂,亲眼看着他被斩首示众!”周寂年说完已经没了力气,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黑……
谢尧赶忙扶着他,黑暗中只能去摸周寂年的脸,“你发热了?糟了!”
周寂年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他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能落地了,几十桶冰凉的井水从头浇到脚,他早已染了风寒,只是一直强撑着报仇。
谢尧背着周寂年往家里赶,到了巷子,碰到了周老三两口子和容哥儿,他们在铺子忙了一天,也刚收市。
“寂年?”
“儿子?!”周三丰和林锦急忙快步过来,“小尧,这是怎的了?!”
谢尧喘着粗气,艰难地说:“快开门……”
周三丰抖着手去开了院门,一回家院子里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