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嘎子电话,半天没有人接。想想我也已经多半年没有见过他了,这个电话号码还好使,只不过没有人接。
凯子嘿嘿一笑,说嘎子可能和他女朋友正嗯啊嘿咻,没有空接我的电话。
我笑了笑,挂断了电话。很长时间不见,自然要聊一聊对方最近的生活,我的生活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让我猛地用一两句话概括我在复习中心这几个月的生活,我还真是概括不来。所以我只能说是老样子。
凯子所在的煤炭学校倒是有很多的趣事,这也给了我一个大学的初步的想象图。比如自由的课程,休息时间,认识不到人的苦恼等等。凯子说在那个煤炭学校看到许多熟人,有一两个我们镇守边疆的人。他们一般都有一份产业等待着他们去经营,不担心前途。但是看来他们也不能免俗,也需要再在学校这个象牙塔当中再呆上几年。
我和凯子慢慢聊着,过了一会儿凯子手机响了。凯子说嘎子到了,就在楼下呢。我们并没有起身迎接,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陆续上菜,我俩砸着嘴吃菜,嘎子叼着一根烟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饿死鬼,也不知道等我的。嘎子抓起筷子坐下。
男人们之间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女人展开。让我惊奇的是嘎子和他的女朋友都在省城上学。他们上得是三本学校,花费比较大,不过还是负担得起得。
嘎子和他的女朋友我都认识,都是在高三的时候走到一起。在这个特殊时期形成的情侣,十对就有九对毕业就得黄,但是很显然,我面前两个神人都保持了下来。忘了介绍,凯子在高三的时候认识了他的女朋友欣,现在欣在复习,而凯在外地上学,二人异地。
嘎子来了又点了几个菜,上了一堆啤酒。在这大冬天灌了一肚子啤酒,我真佩服我自己竟然没有吐。
在饭店喝得浑天黑地,又去旁边KTV吼了几嗓子之后,我们得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这才开车回到凯子家里。
嘎子由于要回家找他女朋友,所以先回家去了。据凯子介绍,嘎子和他女朋友住着的房子是他爸刚给他买的新房,九十平,平时没有人住,只有嘎子回来会和他女朋友到那里。
说这话的时候凯子明显有一种羡慕的意思。他和女朋友单纯地不像话,我也趁机调侃他几句,都是二十岁的人了,该干啥心里还没有数么。凯子倒是有些尴尬,连忙笑谈他女朋友还是比较保守之人。
其实这个时候凯子正和欣闹信任危机。回到家里凯子也是郁闷满怀。借着酒劲,我们两个躺在床上说彼此的感情问题。凯子回来一个月左右,欣愣是只让凯子见了两面,而且都是很短暂地吃了个饭。
其实对于感情,谁也不好对谁的感情做出评判,所以我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听凯子讲满腹牢骚。讲凯子从与欣相遇到现在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间溜走,我们的谈话竟是到了半夜两三点钟。
作为交换,我也给他讲小纸条和小夹子的事情。讲完我们都叹一口气。原来这样对另一个人说感情经历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番别样的感悟,这其中无关其他,只是单纯地很美好的感悟。
从感情讲到生活,讨论以后该何去何从。
我的未来能够形象出来的,也就大学二字。凯子不知道毕业了该干什么,专科是两年制的,等到他毕业了,我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他说也许会让他在煤炭局的亲戚给在煤矿某一个职位,但是坚决不要下井的工作,下井的话太提心吊胆,他说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这让我想到一个我同学给我讲的笑话,说他和工友经常听到附近有煤矿发生矿难的事,如果发生矿难,那么矿上会给事故死亡的人赔上一大笔钱。工友说,你也可以,从这个井下跳下去,第二天你的账户里就能多一百万,不过考虑到你没老婆,就算了吧。当时我好像是笑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