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的晚上。
我很晚才回来,在洗手间里我看见自己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慢慢似乎看见一颗骷髅,
我一拳把镜子砸烂了。
叶兰跑来问:“怎么了,你?”见我满手鲜血忙拉我的手。
“别动!一边去。”我低沉地冲着她。
觉得不该这样对她,我歉意地看着她:“打电话让服务生送碘酒和纱布好吗?”
“好,你忍一下!”她拿起电话,按了两下“啪”又放下,转身跑出房间。过了一会儿,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捧着小瓶、纱布、胶布,还有几包药。她要替我包扎,我忙说:“我自己来,你替我倒杯水好吗?用我自己的杯子,我要喝消炎药。”
包好手,我说:“打火机给我用一下。”
“没有啊。”她说。
“你抽烟不用的吗?”
“我扔了,知道你不喜欢我抽烟。你用它干吗?”
“不干吗。”我边说边走进房间,从牛仔裤前兜里掏出一张医院的单子,揉作一团,扔进马桶,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