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提醒,吾等知晓!”朱载壡的声音刚一落下,便听到几百号监生齐声应道。
“好!”
朱载壡的嘴角勾起些许笑意,不错,挺有气势的,“那么…孤的第一个问题,便是…”
朱载壡说到这,特意清了清嗓子,他对于这些监生还是充满期待的,他急迫地想要找到几个好苗子,挑些头脑灵活的,品行端正些的,帮着自己治理好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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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待会所问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民生,军事,政治方面的,对于那些个什么儒家经书,他是不会去问的。
“这当下,官府仓库少有储蓄,人民衣食艰以自给,孤深感痛惜啊。”
“然念及我皇朝国初有经营征战之事,有创作营造之大,仍称富强,如今反有不及,何哉?!”
这番话说完,朱载壡便将目光投向殿内的众多监生。
此刻殿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没办法,谁叫这朱载壡一开口便是爆雷。
刚刚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堪称有些大逆不道了,但是说出这话的人,又是当朝太子,这身份的反差,让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
很少有人能揭自己老底揭的这么开的。
好在这寂静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朱载壡的脸色要变差之时,三三两两的监生,已经开始举起手。
而后这些监生在领完了笔墨纸板之后,便在神枢营士卒的指引下,前去殿外空地答题了。
那殿外空地倒也显得空荡,平日里放下上千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好!”
朱载壡在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第一个问题已经有着数十人去答题后,心中的期待更添几分。
于是乎在抛出这个问题之后,便又马上抛出第二个问题,“这天下两京十三省,朝廷忝备藩司,职在牧民,孤想问问,这牧民之举,具体何为,可分几点??”
这个问题抛出之后,便又有数十人举手示意。
而后朱载壡又重复着上述的步骤,接连抛出了八个问题,本想要再抛的,但是此刻殿内已经没有监生了。
看到这再次变得有些空荡荡的大殿,朱载壡不由得摇头一笑。
一旁的李本,抓住机会,当即一个上前,弯腰恭维道,“殿下,当真有明君之姿啊,这所问问题,皆是关乎国家大事,令人振聋发聩啊,只是…”
“呃?”
朱载壡原本听着李本前面的话,还饶有兴致,但是一听到李本话中的转折,便是眉头一皱,看向了李本,“怎么?李祭酒有话直说便是了,跟孤绕什么圈子啊?!”
“是,是,是老臣的错。”
李本瞬间冷汗再次从后背处渗出,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怎么给忘记了眼前这位主子可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啊。
“老臣觉得啊,殿下…恩…殿下所提的问题,还是应该多问些儒家的问题,像是《孟子》当中的…”
“停——”
朱载壡直接一个摆手止住了李本的话,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只不过这笑意有几分冷,“李祭酒,孤做事要你教?”
“不,不——”
李本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再站着,当即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清脆的响声,让朱载壡都在心疼李本的膝盖。
“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啊,老臣只是认为监生们都在学着儒家经典,最是要学以致用啊。”
“呵呵——”
朱载壡一声冷笑,“好一个学以致用啊,这儒家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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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朱载壡没有再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不能辱没儒家,这是此刻天下读书人的底线。
别说自己身为太子,就是日后登上大宝,也不能轻易触及这条底线。
不过,虽说他不能触及这个底线,但是他可以在规矩之内做些调整,让整个教育系统能活跃起来,不再只是儒家经典这一种知识。
自己刚刚让成立法学班和算学班,都是在规则上进行调整,并没有触及到儒家的基本盘。
而且调整的方式可不只是一种。
想到这,朱载壡的目光变冷,看向了在磕着头的李本,“李祭酒,你若是再提出这样的问题,孤不建议你回家种菜去。”
“啊!!”
李本一听到这话,当即眼前一黑,差点一头倒下去,好在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是此刻也是恨不得猛扇自己几个巴掌,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他只能将头深深埋下去,老泪纵横着述说着自己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