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颗石头自幼便跟着我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
司徒郁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是昌黎人 ”
穆宇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沒有说话 算是默认
司徒郁脸色沉了沉:“既是昌黎人 为何要帮着桑越对付昌黎 ”
“昌黎君主 昏庸懦弱 不能勤政爱民 宠信奸佞残害忠良 将好好的国家搞得民不聊生 我虽是昌黎子民 却不愿做那愚忠之人 谁有能力给天下百姓一方乐土 使其安居乐业 我便乐意为谁效力 ”
司徒郁冷哼一声:“你该清楚这里是昌黎 在本王面前诋毁昌黎圣上 你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
“宇只是在明人面前不说假话 莫非辰王殿下觉得宇说得不对 ”
司徒郁说那话不过是装装样子 其实自己的父皇是个怎样的皇帝他又何尝不清楚 他品了品穆宇的话 良久 嗤笑道:“难道你眼中有能力之人 便是那桑越的四皇子 ”
穆宇挑眉看他
司徒郁不理会他投來的目光 自顾说道:“桑越老皇帝倒算得上是位好君主 但却子嗣不丰 后继乏人 太子据说倒有些才华 可惜志不在江山 就算老皇帝想要将桑越交付于他 只怕也不能得其所愿 倒是那四皇子虽不思进取 行为幼稚 但仗着母族的势力 怕是早生了觊觎之心 不出意外 穆将军便是那四皇子的人 ”
穆宇撕开手臂上破裂的衣袖 轻笑道:“沒想到辰王王爷身不在朝堂 却将这天下之事看得透彻 你说得沒错 桑越的确是后继乏人 可昌黎又何尝不是 当今圣上在位的二十年余年 昌黎已是千疮百孔 可这烂摊子若再落到司徒桀手上 只会加速昌黎的灭亡 到时 桑越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这大好河山收入囊中 ”
“有本王在 你认为这种事可能出现么 ”
“沒错 王爷惊才绝绝 又具凌云之志 这昌黎江山若得你掌控 这天下局势自然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所以 只怕王爷不会轻易得偿所愿!”
司徒郁微眯着眼凝视他:“为何要告诉本王这些 是你们太过自信 还是觉得本王本事不济 不足为患 ”
穆宇看着他怀里的牧谣 眸光深幽:“王爷不要想太多 宇只是想让王爷知道 你身处危险之中 若你心中有她 就不该将她留在身边 ”
司徒郁面色一沉:“这是本王的事 如果你想带走的人是她 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的好 ”
穆宇低头料理起手臂上的伤口 对他的话视若未闻 反倒扬着手中的伤药 对他说道:“好几个时辰了 你一直这个姿势不累吗 换我來抱一会儿吧 你先处理下伤口 ”
司徒郁嘴角一抽 狠狠地瞪他一眼 将目光撇向一边
穆宇微笑着起身 來到他面前 正好看见牧谣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轻叹道:“这丫头 十年都不掉一滴眼泪 今日是要将以前的泪水都补上吗 ”
司徒郁低头瞧去 果然见那滴泪水顺着眼角在微红的脸上划出一道泪痕
“谣儿 谣儿……”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身体疼得利害吗 他忽略掉穆宇话中的含义 抬眸瞟了眼他手中的药瓶 沉声问道:“你懂医术 ”
“略懂一二 ”
“既是如此 快瞧瞧她这是怎么了 ”
“怎么 不防着我了 ”穆宇越來越觉得这司徒郁挺有意思的 当下便想逗逗他
“哼 只是诊个脉治个病 本王在此 你能耍什么花样 ”
“呃 也对 那在下就勉为其难 为她看看吧 ”
牧谣因为身体里的寒毒 练不了上乘功夫 华老便教她医毒之术防身 而奚牧宇却不同 他从小拜华老为师就只学习武艺 对医毒之术并不感兴趣 只是天天与华老呆在一起 天资聪颖的他即便不想学 也懂得不少 甚至还在无意中与牧谣一起炼出了“赎魂”
“这丫头大概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并无大碍 ”穆宇收回手说道
“那她为何还不醒來 ……”
“梵天 ”牧谣被司徒郁喊回了魂 迷糊中见眼前之人那轮廓那眼神像极了梵天
“谣儿 看清楚我是谁 ”此刻的司徒郁早已恢复了本來的样子 可牧谣恍恍惚惚的竟沒有认出他來 便气冲冲对着穆宇道:“你不是说她沒事的吗 如何连本王也不认识 你究竟懂不懂医术 ” 他听她叫自己“梵天” 只道她是病得糊涂 连人也识不得了
穆宇看着他哭笑不得 牧谣这样子一看便知是睡糊涂了 可精明睿智的辰王爷 竟沒瞧出來 还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哥哥 ”牧谣的意识还不够清晰 顺着司徒郁的目光看去 看见穆宇那一张俊脸 立即挣离司徒郁的怀抱 往他身上扑去 分不清是委屈还是激动的泪水滚落在他肩头
穆宇皱了皱眉 无奈地笑了 抬手抚上她的背 轻声安慰道:“傻丫头 怎么成爱哭鬼了 “
“都怪你 你说过要永远护着阿谣的 可一走就是几年 连个信儿也不捎给我……你 你是不是也不要阿谣了……”不知是难过的情绪还未散去 还是心里真觉得委屈 牧谣越说越伤心 搂着穆宇的脖子 鼻涕眼泪地弄了他一身
“谁说不要了 你永远都是哥哥最疼爱的小丫头 我千里迢迢地从桑越赶來 不就是为了來找你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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