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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苏晓的事情就是家族的事情,也就是苏覃和苏勍做主,至于其余的堂兄弟,这件事不方便求助。家族的成年人都在,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只能去临安求助于贾似道。
苏晓懂得公关学,宋人同样懂得,求人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活下来,却很尴尬,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竟无法做到。
朴刀也叫“着裤刀”,因为它可以挂在裤腰上。这种刀很简陋,安上短把就是用于“刀耕火种”的“畲刀”,原来——它是农具。
“这可如何是好?”苏覃的两个儿子都在等着家里最有出息的苏晓进行提携,哪怕儿子赶不上,孙子也可以赶上,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件,苏覃慌了。
苏晓可是苏氏家族的希望,苏淮和苏晋也是屡试不第,就指望苏晓在出人头地沾上光,苏淮立刻开始吆喝:“咱家三郎回来了,都出来...迎接!”
总是夜间行动显然不是办法,会降低离开泉州的速度,思考改变命运的苏晓开始改变行进方式,早晚赶路,天热了马上找地方休息......当曾经白皙俊秀的大个子出现在永春县境内,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现在的苏晓,和长期生活在海边的人基本类似,皮肤黑中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粗糙感。
碰上过暴雨,也遇到过野兽,好在苏晓在途中的一个村落买了一把朴刀。如果...朴刀算武器的话,苏晓算是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
苏晓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悲剧,这样回去贾似道会“原谅”他吗?
苏勍道:“无妨,恩师门下凋零...如今,也就咱家三郎算得上将来有机会进入庙堂之人,想来...恩师也希望三郎仕途顺畅,定会鼎力相助。若恩师不愿拿出旧藏,想来也会为三郎去寻法书真迹,我们可以出钱购之。”
蒲家可以富可敌国,可以享受大宋的无数优厚待遇,哪怕是权势滔天的当朝宰执都不敢随便动他们。
至于....贾似道喜欢促织那些事,还撰写了世界上第一部研究蟋蟀的专著《促织经》。这位蟋蟀宰相的蟋蟀之事不提也罢,苏晓不会玩,敢和贾似道这个世界促织第一大家玩促织,那等于上门被打脸,还不如直接带着钱去跪求。
不想做也要做,为了将来,要投其所好才行!
“一言难尽...路遇海寇劫掠,勉强逃生。”
苏晓明白为什朴刀在这个时代流行了,在很多演义中提到这种武器。
还是苏淮体谅苏晓:“三郎无甚大碍,还是让他去洗漱一番,随后详述路遇海匪之事不迟。”
苏晓绝对符合大宋仪仗队的标准身高,但是...实事却是,苏晓的身高明显有些太高了,远远高于身边的人。
苏覃和苏勍两兄弟毗邻而居,当苏晓出现在家门前,恰巧老大苏淮走出家门。
“三郎详细说说,这路遇海寇是怎么回事?官凭文引可安好?”
苏晓叹了一声:“相公尤喜名家真迹,对《兰亭序》情有独钟!”
舆论的掌握者造就了贾似道的奸臣之名,蒙元推波助澜,就这样把贾似道推上了历史奸臣的“高位”。
如果安上了长把这种刀才是“朴刀”,无怪它不能上《武经总要》,也不被朝廷禁止了。而老百姓和游侠江湖的人则因为朴刀易得而便宜所以把它作为经常使用的兵器。朴刀能兵农并用的,所以对它根本不可能完全禁断,因此,这个演义中屡屡出现的“武器”也成为了适合苏晓的武器。
苏勍沉吟片刻:“大郎和二郎留下,其余人等都出去吧,记得不准透出口风,若透露出去咱家三郎的仕途就完了,都慎重些。”
贾府豪宅在葛岭,叫“后乐堂”,是原来高宗皇帝的宅第,是现今官家赏赐给他的豪宅。宅内设有“多宝阁”,专门搜集珍奇宝物,古玩字画。仅仅苏晓听说的珍品就有如《王羲之快雪时晴帖》、《展子虔游春图》、《欧阳询行书千字文卷》、《赵昌蛱蝶图》、《崔白寒雀图》等,这些均是他的藏物;另外,贾似道最喜欢的就是《兰亭序》的拓本与摹品精品,据传言,仅贾似道《兰亭序》摹品精品收藏就多达八千余匣,皇帝也把内府所藏的一百余刻《兰亭序》赐予了贾似道,可谓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拓本与摹本收藏第一人。
作为一个宰相,贾似道明显清楚,强制性的控制泉州市舶司的财政权显然是一个灾难。因为,蒲家是联络南藩诸国的最佳联络人。闽广两路市舶司都在这些胡人的控制和间接控制之下,贾似道干掉一个蒲寿庚没什么难度,但后果严重,这无疑会让仅剩的两路市舶司有陷入瘫痪的危险。后果贾似道无法承担,正因此,才有了苏晓来泉州担任提举市舶的事情。
这时代交通和讯息不便,无论行商出行都有可能被归结到失踪人口中,人间永无消息,出了事情,苏晓能回来已经是幸事。
苏家在台州也算得上有些名望的家族,家中最有前途的苏晓出了事情,两位家中的掌舵者焉能不急。
作为一个时代的标志性人物,以贾似道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公田法”的实施给他自身带来的后患。历史有前车之鉴,改革者不成功总要承担后果,贾似道恰恰是在失去权势后被所谓的“英雄人物”私自处死在被贬路上,他的家人也因此受到牵连,两个仅仅担任着虚职,并没有因贾似道权势滔天就身居高位的儿子也因此受到连累,和贾似道死在一起。
世代书香不代表富足。
干掉蒲寿庚苏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苏晓不具备那样的力量,想要做只有动用国家力量。贾似道可能为了一个苏晓让两路市舶司陷入瘫痪吗?
“竟然失了‘敕黄’!”敕黄是正式的委任状,苏覃和苏勍傻了眼。
苏覃和苏勍两兄弟的老师姓钱名裴,字重郭,号华顶。钱裴是开禧年间宰相钱象祖的嫡孙,在台州也算名儒,还曾担任过台州学正,由于上了年纪,如今隐居在天台山。
权臣有权臣的难处,尽管被当做棋子,但苏晓必须理解,也必须佩服贾似道的“胆识”。
“这就好!”苏勍点点头:“为今之计...只能指望相公那里了,筹钱吧,三郎想想相公都喜欢什么?”
为什么不是国家机构用最正当的罪名处死贾似道?这说明了什么?恰恰说明了贾似道掌权期间没有达到祸国殃民的程度,而那些大地主阶级的私人仇恨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是他们的私愤和所谓“正义”造就了自己的“英雄事迹”,成功干掉了抢夺自己土地的始作俑者。
苏覃和苏勍两兄弟没在家,家中女眷们成了主角,苏晓的母亲白氏和伯母周氏,两位嫂嫂成为了主角,一众人围着苏晓七嘴八舌就的问起苏晓的身体如何,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说得简单,可诸人能够想象到苏晓所经历的惊心动魄。这一千余里的路程孤身赶回来,以苏晓这样的书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能够回来已经极其不易了,也难怪变成这个样子。
老人家手里有好物事,两兄弟都知道,只是这样去叨扰实在不合适,苏覃有些不好意思:“恩师年逾古稀,这样去求恩师,老人家......”
苏覃和苏勍都是在府衙有自己的工作,苏覃是州府衙的书吏,苏勍是台州附郭临海县衙的押司。苏勍做这个押司还是因为苏晓,儿子做了京官,苏勍实际上已经不再指望仕途,因此这个押司算是他最后的工作。
这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关系到整个家族,苏晓赶紧请罪:“回伯父、父亲,一路去泉州并无波澜。谁知,我等刚刚抵达泉州就在泉州的海湾碰上海匪,九哥把我推下了海,后来为渔人所救,辗转经月才回来。现在,也不知九哥和穆先生,还有童子与几位效用如何了?‘告身’仍在,只是‘敕黄’被贼人夺去,都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