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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俩都有些吃惊，但孙云一脸坚决：“我需要练歌，文谦需要练声。”令爷俩都意想不到的是，他们都没有表示反对，而是接受。毕文谦看向爷爷，却见他正奇怪地盯着自己。

“不对吧？这种事情，真要通知，也是我自己班里的干部来吧？”

“什么事情？”

“没，我只是觉得诧异。”毕文谦赶紧摆手道，“你说这话，我听着喜欢。你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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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谦新写的歌。给我唱的。不知道能不能唱好。”孙云点了点头，“爸，我可能要和团里请假一段时间，也想给文谦请一段时间的假。团里我自己去说，学校里，您能不能……”

看着文雯手足都不自在的模样，毕文谦不禁有些好笑。虽然这种尊重是理应的，但一个中学的晚会，到底算不算正式场合呢？文雯又根本是一个普通人……起码，毕文谦上辈子就没见过哪个学生在学校里唱歌考虑过版权问题。

只是，当毕文谦在隔音效果不咋样的筒子楼里练声时，孙云却没有时时待在家里，除了给予毕文谦练声的基础指导，更多时间，也许是在歌舞团里的某处“闭关修炼”？想想，还真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还是小门小派的那种。

自己接受，是因为已经决定走这条路，而且高中范畴的课程上辈子已经学过一次，不必彻底的从头来过——那么，爷爷呢？从他的立场来说，接受这样的安排，这……不科学吧？

听着这一句句既琐碎又怎么听怎么貌似理直气壮的话，毕文谦不禁开怀。

“啊？”毕文谦一愣。

看似枯燥的生活，其实往往和心无旁骛挂钩。那位自称先天条件不咋样的莉娜，便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不下楼，去磨练自己的嗓子，去琢磨每一首歌每一个字该如何去唱。最终，她成了传奇般的人物。

爷爷问得言简意赅，孙云也答得微妙，但情绪上却有些复杂。

“毕文谦你什么意思？”文雯的脸一下转为涨红，那手指的朝向端端正对了毕文谦的鼻尖儿，“就许你说，我就不能说了？”

泛着笑，毕文谦先调侃了一句：“我说，文雯儿，你能看着我说话吗？”

毕文谦习以为常地练歌到了中午，家里却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蹭饭的身影。

“文谦很好，意外的好。我嘛……只剩一线希望。”

盲信也好，歪打正着也罢。毕文谦听从了安排，安心地在家里磨练，连家门都不曾跨出，一闭便是年底。

“等等，这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时候正是中午，爷爷听见了母子俩，连忙往锅里多下了些米。

这初生牛犊般的俏模样，引得毕文谦想大笑，但他注意到了别的事情。

“那……那我就唱了。”文雯缓了缓气，可爱的脸蛋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又提了一口气，“……不行，你这么看着我，我唱不出来！”

难道是文艺……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似乎，这一个多月，自己“闭关”的日子里，地球可没有因此停止转动啊！

“这才对嘛！和人打商量，却对着别人的脚说话，要是遇到心眼儿小的，还以为你看不起人呢！”

文雯。

这，是好事儿。

这不对劲儿。

虽然是差不多的长相，文雯和文艺根本就不像是姐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