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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毕文谦一下子福至心灵,“谢阿姨,我听《三国演义》上说,诸葛亮和周瑜把想法写在自己手上,相互印证。我们现在,要不要把感想写在纸上,相互交换看看?”
“我和文妹妹约好了,我要在青歌赛决赛唱这首歌。如果我走不到比赛最后,那这首歌就算送给她的。所以,我现在不能唱。”
“也许分开不容易,也许,相亲相爱不可以。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自己~啊……”
“我也写好了。”谢莉思的声音里有些不对劲儿。
“谢谢。其实,我也要好好想想。”
依旧是单人房里三张凳子,三个人对成三角形。先开口提“正事儿”的,却是孙云。
“我什么时候说了歌不好了?我是说不够好。”毕文谦突然反驳起来,开始尝试带节奏,“妈妈,不如现在,你把这首歌,按自己的想法,唱给谢阿姨听听,请她帮忙分析一下,有没有值得改进的地方?”
随着脑补的内容逐渐丰满,毕文谦又觉得自己文艺了起来。那眼里的孙云的背影,笔挺的脊梁,十几年来不曾曲折的脊梁,仿佛显得凄苦。
随着歌声不再在空气中回荡,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也许,它还在心中回荡。
毕文谦观察着谢莉思的微表情。
房间里突然显得寂静,却意犹未尽胜有声。过了几秒,孙云慢慢背过去,开始唱第二遍。
“啊?”孙云一愣,这明显和她心里预期的节奏不同。
是一个晴天。渐渐的,仿佛因为冬日的温暖,孙云呵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仿佛置身于舞台,桃花眼里仿佛有一层薄雾。
有一搭没有搭的,谢莉思询问着毕文谦的过往。当她确认毕文谦曾有三年是植物人时,不禁流露了一丝惊讶。
一边埋头吃着,毕文谦一边听着瞧着孙云和谢莉思讨论着“家乡菜”的可口。什么烧白到底是江州还是京城的正宗啊……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州人定居在京城,一个土声土长的京城人定居在江州,倒也谈得凑趣。
孙云的歌声,似乎有情而无力。谢莉思本是微笑的表情似乎有些凝固住了。
同样只有一句话——“这么唱,应该用二胡伴奏。”
至少,毕文谦觉得有些戏谑。
这是有一首男歌手所唱的歌。但谢莉思定然是第一次听,没有先入为主的可能。所以,毕文谦刻意不去在意歌声的,着重观察她的反应。
背过身,毕文谦对比着孙云的演唱,又对比着自己从前听过的各种版本,细细对比起来,顺便不忘“强调”一句:“妈,可别偷看哈!”
第二十九章《来生缘》
和谢莉思不同的是,这首歌是毕文谦假手而写给孙云的,并美其名曰是结合父母的故事而写的。那么,孙云肯定在演唱时会联想到自己的往事——一边听着歌声,毕文谦一边以孙云提到过的那些“不能说得太细”的事情为基础,脑补着一些什么。
无论如何,在孙云眼欠欠的注视下,他们交换了纸。
这气得孙云咬牙,但她更多的,却是忐忑——在早已不是童心的年龄的谢莉思也跟着“乱来”时。
“谢阿姨,小点儿声。这首歌我也许会在青歌赛上唱,现在保持低调,有益于我安静练习唱歌。”毕文谦故意左右瞧瞧本不多的行人,再朝孙云努努嘴,“最近一个月,我妈的指导方针。”
沿着马路走着,隆冬的空气里有微微的夹竹桃叶子的味道。这个时代的江州,或者说中国,工业水平的积累远不似10年代的中国,城市的变化和字面意义上的日新月异沾不了边。谢莉思其实并不需要谁带路,她跟着孙云旁边,打量着所见的一切,但更多的关注,却是在毕文谦身上。
接过来,毕文谦只见一句话:“你竟然说这首歌不好?你自己给自己写的情歌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张口想说什么时,谢莉思的声音却抢了先:“怪不得你妈妈这么纵容你,我算是服了。”话音间,她把毕文谦的纸递给了孙云。
“情深缘浅不得意,你我也知道去珍惜,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
是了,谢莉思终于合拢了嘴,眼睛却微微泛红。
“寻寻觅觅,在无声无息中消逝,总是找不到回忆,找不到曾被遗忘的真实。”
似乎,她有些失态了?
在毕文谦和谢莉思的双重目光下,孙云犹豫了几秒,终于“屈服”了。
终于,第二段也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