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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领导可能是觉得你成熟呢！”黎华摇着头，“你那么建议，把自己提前排除在总决赛外面，这在领导眼里，最起码也是心怀大局，不顾个人利益；而且，既然最后的比赛是邀请了外国和地区的歌手，让国内的专业组歌手们去比赛，也是更稳妥的想法啊！不然，为什么领导会几乎全盘接受了你的建议？难道，你现在想转变一下领导对你的印象？”这番解释，毕文谦更残念了：“这么说，我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要是人家瞧不上呢？”
一路无言，下车时，黎华还拉着他，一边跟着招呼着带路的苏虹，一边盯着毕文谦的眼睛，微笑着问：“想明白了吗？你错哪儿了？”
终于，黎华看不下去毕文谦那定格般的囧样儿了。
“那位女助理的神态里有些不耐烦了。”离了那个房间，没等毕文谦开口，黎华就主动解释道，“可能，她觉得我们打扰了休息？”
不久，苏虹就找到了王富林。他正和青歌赛的总导演在一起聊着什么。
“啊？苏虹啊，来得挺早的嘛！”王富林笑呵呵地应了声，看向毕文谦，“文谦啊，明天的比赛，心里有把握吗？”
“我想和报纸上提到的河合奈宝子和李仙姬认识一下。既然你只会日语……也一起去吧，有机会认识一个，也好。”
“这……这不是一切都还在草创吗？”毕文谦心怀侥幸地问，“而且，王叔叔不是说，领导们经过研究吗？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漏洞？”
这话，把旁边的导演给逗乐了。
随着毕文谦慢慢走到近前，河合奈宝子先是惊讶了一下。
黎华笑着先道了谢，然后紧了紧握住的毕文谦的手。
“你当我读了外语学院就该是万能的了？”
多数不认识，少数看着眼熟，极少数才是认识的。
“……这听起来不太靠谱。”
似乎，黎华在忍着笑。
（昨天在纠结一个问题，没更，于是今天更个4k，明天争取2更。还有……又被系统说真实地名的问题了——问题是，那是歌词里的地名啊！难道这个也要改掉？觉得好冤枉……）
那斜着瞧过来的目光，充满了嘲讽。
走了一小段路，前面的苏虹停了步，指着身前的建筑，回头提醒道：“电视台到了。”
黎华长叹了一声：“我怎么认了这么一个傻师父啊！”
“你……”毕文谦一愣，不敢确定，“你真能有办法？”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师父，过来！”
……这还真是一个“充足”的理由啊！这位还没有老去的老太婆，不对，现在才即将步入颜值巅峰的她，“历史”上的确是几十年来都喜欢在电台广播当dj和普通人交流，却不喜欢上电视。
“青歌赛本来就也是歌手们相互交流的一个机会嘛！”邹有开点着头，招呼了一个工作人员，让他给毕文谦带路。
“这有什么不对吗？”
毕文谦谦虚了两句，然后打听起来：“邹导演，今天外国歌手来不来熟悉环境？”
“哼？”上扬的声调。
“你是指仲岛美雪？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是歌手自己婉拒了，听日本那边的说法，是她很不喜欢上电视。”
吃完早饭，毕文谦和黎华联袂出门，说是联袂，却又离了点儿距离，虽然是距离，却又插不进一个人。苏虹犹豫了一下，默默走在了他们前面。
毕文谦开起了玩笑：“报告王叔叔，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看来你是真糊涂了……”黎华几乎给气乐了，“这次青歌赛可是分了专业组和业余组的！如果都算进去，就是36个人了！报纸上都写得有，你是不是跳着看的……”
80年代的中央电视台……好简陋。
“河合小姐说：很高兴来到中国，看到了很多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少年的歌手一起比赛！看到你，她想起了自己刚出道时的青葱岁月。”
房间里有八个人，其中就有河合奈宝子——那相貌，作为日本80年代偶像歌手的no1，现在正是她最风华的时候，仅仅是一个侧脸，就在8个人里鹤立鸡群，被毕文谦一眼认了出来。坐在她左右的一男一女，显然和她一路。
那是清早，苏虹七点钟不到就带着早饭，敲响了毕文谦的门。隔壁的黎华察觉了动静，也迅速洗漱了过来。
“黎华，怎么办啊？”毕文谦哭丧起了脸，“我还答应过别人，在最后一轮决赛唱新歌的！”
毕文谦又一次无法反驳。
“罢了！看得人心疼。你再傻，也是我师父。”停在电视台门口的马路边，黎华拍拍毕文谦的肩，“现在这情况，你已经不适合针对赛制说什么了。我来替你想办法吧！”
河合奈宝子很礼貌地和他握了手，微笑着说了些什么。
这是毕文谦进去之后很快得出的第一印象。很快，他便没了类似小孩子探险的兴趣，转而关注起入眼的人来。
“我不可能直接改变什么。”黎华微笑着说，“但你要深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现在需要做到的，是在第一场比赛，在全国观众面前亮相的时候，唱出鹤立鸡群的水平，唱到让观众们深信，你因为单纯的赛制原因而没进入总决赛，将会是青歌赛的遗憾。”
黎华还在数落着，毕文谦却已经呆住了。
黎华眯着眼睛笑：“原来你正式比赛会紧张啊？”
“那一定是你翻译得不到位了。”
“你就是毕文谦小朋友啊！那次开会我没能到，听大家说，你很敢于发言嘛！我看，你起码是不会怯场的。后来开会，我到了，你却又没到了。不过，你请富林老师代作的发言，也是让人印象深刻！”
“那取决于你有没有翻译出歌词来。”
“如果真是鬼画符的话……我可能还是看得出来是忽悠吧？”毕文谦弱弱地分辩道。
“原来你本就准备好了歌谱的啊……好吧，你觉得她怎么样？”
“哈哈！”黎华笑得开心。
“河合奈宝子的态度倒挺好，但她更多是出于礼貌吧？也没见对你的歌有特别的兴趣。”黎华先给了他一记眼，哼了一声，再半开玩笑道，“说不定，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见他这表情，黎华也惊讶了，她拉了拉毕文谦的手，小声地问：“青歌赛的赛制是你自己建议的啊！你自己要求的，三种唱法各6名获奖选手参加最后一轮决赛，你忘了？”
“我可不确定我的口语好不好。尽力而为。”黎华微微点头，爽朗着步子就走了过去。
“我本以为你是没指望自己去争总冠军，现在看来，你好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结果，黎华反而笑得掩了口：“和她同台比赛？你没闹糊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