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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唱法肯定存在。较真地说,任何一首歌,唱法的种数是没有限制的,因为那和人为的划分无关,而和歌手创造唱法时的立意相关。只要立意不同,唱法就会有着区别,哪怕只是细微的区别。但如果以既成的三种唱法的划分来说,我暂时想到了第四种唱法,大约可以归于通俗唱法吧……但它的确又和我刚才唱的不一样。”
良久,黎华似乎思考完了一圈,见毕文谦还在出神,不禁蠕动一下身子,拱了拱他:“师父?文谦?毕文谦?”
“我现在唱给你听。你先把门关上。”毕文谦转回身,仔细地说,“你认真听,不要只是皮面地说好或者不好。你要仔细感觉,我唱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究竟表达出了什么,以及,表达出来的东西,是否是与歌词和旋律最相契合的。注意,我唱的,不一定是正确答案。”
黎华点点头。
“当你离开生长的地方,梦中回望……”毕文谦沉沉地唱了起来,他模仿着廖昌咏老师演唱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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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少年天才式的歌手,往往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但他们在少年时候的演唱,往往会存在不稳定的问题。这也许是因为,孩子的声乐技术掌握得不够到位,即使到位也没有足够的磨练,从“可以达到”变成“一定做到”——这一点,和努力与否关系不大,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导致的练习的时间不够。声乐技术的精确运用,必定是建立在水滴石穿的练习的基础之上,再天才的人也只是缩短所需要的练习时间,而不可能变为零!
毕文谦不知道,黎华的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宽慰。但她的建议,此刻也只能信任了。
又听过一次,毕文谦几乎确定了。自己唱的,虽然离精确的程度还有距离,但的确可以称一个稳字。
黎华看着他忘我的模样,也没有打扰他,只是拉着他,带着他上车,下车,直到回到招待所,仿佛催眠师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家。
黎华抿抿嘴:“听说过,但你好像只在前线唱过?”
一遍之后,黎华似乎想鼓掌,但在毕文谦的目示下,归于端坐,思考了一小会儿,才弱弱地问:“师父,你这……应该更接近于美声,而不是通俗唱法了吧?”
微微颤抖着手,毕文谦倒了磁带,重新播放了一遍。黎华似乎察觉了什么,却只是悄悄侧脸看了看他,继续聆听着。
不仅解释,毕文谦也给黎华提出了问题,让她保持思考。
“……每一个热切的向往,都充满你的力量……”
毕文谦点了点头:“现在……”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听他唱完之后,黎华咬了咬嘴唇:“你这次唱得,有些……”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按这次青歌赛的划分,大概是……偏民歌吧?”
见她这莫名惊诧的模样,毕文谦哑然失笑。
一起回去路上,毕文谦让黎华拉着自己的手。跟在她背后,自己仔细回忆起来——原本的计划中,他打算在比赛中,第一首歌演唱《热血颂》,倒也压力不大,但黎华的建议里暗示的要求,可不止晋级这么简单了。所以,他努力回忆着这首歌,被各个歌手演唱过的优秀版本——在他们的演唱中,对每一个字的轻重缓急的处理,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能想表达什么意思,那些表达,是否成立,是否可能存在更好的处理方式,而自己现在的演唱技术,是否能够支撑到位这样的处理?
倚在窗边,毕文谦怔怔对着天空,又想了一阵。
第六十七章三唱《热血颂》
将录音机放到枕头边,毕文谦站起来,走到窗前。
“你还有第四种唱法?!”黎华张大了嘴,霍然而起。
(ps:廖版、董版、王版,在网上都能找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对比着听听其中的差别,顺便也可以看看,中国不同年代里编曲水平的差距。今天大概是不能2更了……希望明天能。)
“……每一棵寸草都忘不了你,日夜守望……”这一遍,毕文谦模仿的是董文化老师演唱的方式。
“没错。但那不重要。美声也好,通俗也罢,适合一首具体的歌,唱出来能够打动人,才是本质。”毕文谦轻轻摇了头,“现在,我唱第二遍,会有所不同,你仔细听。”
“徒弟,这一次,我们一句一句地听。”
摁下快进键,来到第二遍的开头,毕文谦播放了第一句,然后摁了暂停,偏头看着等待得认真的黎华:“很明显,第一遍唱得更慢一些,那像是一个知己,对着奔赴边疆的战士的诉说,侧重于个人对个人的情感;而第二遍,同样是这一句,却唱得快一些,像是一本史书,记述着战士生平实事之中的情感,侧重于时代对群体的肯定。在假定声乐技术都能完美支撑的前提下,这两种立意,都是成立的。究竟哪一种更好,只从这一句里,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