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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想要离开这片已经分出胜负的战场。
多尼斯默默解下自己的佩剑,将它放在长桌上。“对国王陛下的遗命我并无异议,我会为自己的莽撞负责。请允许我先行告退,关于父王的葬礼以及加冕的事宜,相信没有我也能顺利议定。”他有些疲惫地向门口走去,“明天,我想去看看父王……”
“恭喜您,我亲爱的公爵大人,哦不,应该叫首相大人才对……”
“……”
加苏拉的意图很明显,他想给新王送上一份大礼。
“首相大人……”法务大臣加苏拉背着双手,望着战败者,“请原谅我的冒犯,大人,我认为您就这么离开,似乎有些不妥。”
“橡树宫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弟弟……”艾登在他背后轻声说道。
艾登看着多尼斯,这个就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却好像永远也触不到的弟弟。“多尼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我们将再也无法回头。”
卡斯罗尼叹了口气,对西里安说道:“抽空来一趟教廷吧,你的困扰我应该能帮上忙。”
议事厅中的气氛很压抑,没有人说话,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多尼斯身上。所有人都清楚御前首相蒙托埃的意思,整个阴谋终于在此时此刻完整地露出了它那狰狞的獠牙,就等着它的主人一声令下,它就会扑上去,和对手进行一场不死不休的较量。
蒙托埃回过身,用他冰冷的眸子盯着加苏拉。“然后呢?你的意思是?”
从不干涉王国政务是秩序教廷一千多年以来的律令之一,即便王朝如何更迭,这条铁律也未曾变过。所以当这两位秩序教廷的代表人物出现在议事厅的时候,众人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
“这就够了。”罗格特心里想道。
他刚走出议事厅,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首相大人,路上小心些,总是没错的。”罗格特倚着君王厅的石柱,微笑着说道。
蒙托埃环视着在场的众人,他在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答案。他冷笑着从领角上摘下象征着御前首相的圆形橡树徽记,扔到了桌上。“走吧,卢佩,我们回千流城。”然后和他的儿子一起走了出去。
秩序教廷的教宗不允许拥有姓氏,这代表着教宗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主神索缪,而不再属于任何家族或者王国。在教宗的位置上,卡斯罗尼已经渡过了数十年漫长的时光,他在奥勒姆王国臣民心中的地位甚至远胜国王。
在一片庆贺声中,西里安有些恍惚地站在那里,他本能地想要拒绝这个职位,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军人而非政客。但眼前艾登信任的目光,还有临行前玛赫斯国王陛下的嘱托,又让他有些不忍。“以主神的名义起誓,忠诚,是我对您永远的承诺,尽职,是我对王国一生的职责。”他还是将徽章握在手心,躬身行礼。
艾登拿起桌上的那枚徽记,攥住西里安的手腕,将它按到了峻河公爵手中。“我宣布,从即日起,峻河公爵西里安·萨瓦兰迪成为奥勒姆王国新一任御前首相!”
“的确,是我。”民政大臣又拿出了那把匕首,在手里把玩着,“奥勒姆没有秘密,只要稍加留心,总会发现些蛛丝马迹,而且么,换了我,我也会在路上拦住你……”
很快,卡斯罗尼带着乌普兰离开了橡树宫,议事厅重新恢复了刚刚的宁静,但是廷臣们的神情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艾登兴奋地拍着西里安的肩膀,对他而言,这一刻是近些天来最高兴的时候,那隆罩在都城头顶的乌云终于慢慢散去了。
“是你……”西里安想起了第二封密信。
如果多尼斯质疑国王遗命,那么橡树城将会在最短时间内沦为战场,卢佩麾下的王国戍卫军加上多尼斯自己的霜木之心骑士团,这两股力量足以改变整个时局。更可怕的是,一旦战争蔓延到奥勒姆全境,将其他行省也卷入其中,这个传承了二百余年的王国甚至会就此土崩瓦解。毕竟,封臣永远喜欢动荡的国度,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权力更进一步。而王权,恰恰与此相反。
“这并非针对您,我的大人!只是,我似乎看到了刚刚您对国王陛下的遗命抱有怀疑态度,主神在上,这着实不是御前首相应有的立场,”加苏拉语调顿挫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同时向在场的其他廷臣躬身示意,“我作为御前法务大臣,有必要提醒您,恐怕您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担任御前首相一职,不知道其他大人是否同意。”
之所以会这样,我们需要把时间转回三天之前。当西里安看到第二封秘信时,他立刻去拜访了乌普兰团长,虽然教廷武装完全独立于军团之外,但是面对西里安提出将他护送回都城的请求,乌普兰没有任何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