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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之上,彼此相依。
于震犹豫了一下,把录相带往前倒了一点点,洗掉了刚才拍摄的画面。两个女孩相拥地坐着而非半躺,车顶就能坐下于震了。他过来,与她们一起,静静地等待。
岑宇桐对于震摇摇头。
岑宇桐一怔,但觉怀中的人动了下。随即,一股水从她口中涌出来,然后又是一口水。再之后,她像是打了个大嗝一样,吐出更多的水和污秽。
她死了么?否则为何面容如此灰败,为何没有任何将要清醒的迹象?
岑宇桐一个机灵,曾经学过的急救知识浮现脑海,不必于震再说,两次呼气急救后,她双手压在那女子胸前,有节奏地按压,十五个频次以后,再轮换进行呼气急救。
岑宇桐万不料抓住自己的竟是这样一具“艳-尸”,愣了一下。
于震皱了皱眉。生死,他见得比岑宇桐多了太多,多了就麻木,麻木了,就外现为成熟与镇定,所以他继续命令:“放平她,把她头往后仰一点。捏住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吐气,吐气完立即放开捏住的鼻孔……”
既然世上没有女鬼,那么其实很容易看出,这女子从事着某种特殊职业。
如果世上有女鬼的话。
岑宇桐又惊又喜,忙扶她弯起身,轻拍她的后背,令她吐完腹中之物。
岑宇桐扶住那女子,那女子从她怀里探出一个头,发现了摄像机,慌忙又把头藏进岑宇桐怀里,嘶哑地道:“别拍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渐渐地停了,远处传来警车的鸣声,红色警灯微闪。
他命令式的口吻叫岑宇桐稳定下来,她颤抖地伸出手去,雨滴冰凉,我心犹慌,又哪里感觉得出什么鼻息与脉搏?于震摇摇头,下了第二个命令:“狠狠打她几个耳光试试。”
那女子一直没有说话,她不住地发颤,缩在岑宇桐怀中取暖。岑宇桐则是不住地后怕,差一点,这个弱女子就要死在她眼前了。思及于此,便更紧地抱住她,用抚摸来安定她的情绪。
徒劳无功的岑宇桐悲从中来:一个本该艳丽地鲜活着的女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即便素不相识,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如果她不是光顾着和于震开玩笑就好了,也许,也许能早点发现她,也许她不至于死……这该死的暴雨!
突然,于震唤道:“宇桐!”
这是?……人工呼吸?
手掌触及之处,是像冰块一样冷,却又有肌肤的细腻触感。——岑宇桐恨自己总在紧张的时刻神游天外——她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于震忙拿起摄像机开机,对准警车来的方向,拍了几个镜头以后,问岑宇桐道:“她怎么样了?”
岑宇桐依言抬手:“啪!”因为找不到着力点、也因为胆小,第一巴掌打得很轻,对方的头都不曾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