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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是最疼孩儿的亲娘。孩儿怎会不听你老人家的。”
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金军杀到时的宋廷反应是不是太相似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也不能硬顶老太太的命令。这可是亲娘。可不能气坏了老人家。
“不就是想问娘为啥就断定那小东西是妖孽?”
赵大有吓一跳,再听后半截,“咦?娘这是醒悟了?知道自己杀孙子是莽撞错误的?”
哪知道,过了一会儿,周二过来搬箱子,老太太从张氏果决回击的扰乱中回过神来,突然大脑洞开,想到:这个妖孽既然处心积虑降生我家,有心暗害赵家,那躲在张家,就不能回来行凶了?
唉,老马的乔氏是个相夫教子的本分人,知书达理的,不乏聪明,可当不得大用。自个家里的何氏是个勤快能干的顶好女人,可也仅仅如此。平常不觉得怎么地,今的事一发生,这一对比,才知道主母是如此厉害,如此重要。怎么当家老夫人就不这么想呢.......
“呃——”
当时,张氏抱儿子走了。赵老财急得正要追赶劝说,却被老太太一声呵斥阻止了。
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这一直正能量的笑比抗辽寇打仗杀人累多了。弟兄们真心坚持不住哇。
好有一比:老太太们就是那些文官大头巾,甭管是忠是奸,有才没才,平常话都特多,主意不少,主见特正,可一听说金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杀来,就只会,只能跺脚说“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哇?”
但为赵家生了儿子是老太太一生得意的大事之一,所以怎么听都不厌烦。
老太太一声质疑怒哼,把赵老财到嘴边的“儿”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屋里的气氛诡异。
“别嘿嘿了。娘知道,今个不让你问清楚想明白,你是不会去为难你媳妇的。”
而笑是必须的,而且还要充分显示出真诚赤诚忠诚热诚......n多展现正能量的要求,总之绝不能让张氏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安全。这是老刘特别要求,反复强调的。
“娘就告诉你。”
赵老财干笑几声,想方设法地多废话:“娘,你别生气,孩儿这不是说顺嘴了么。你消消气,消消.......可不敢伤了身子骨。若是那样的话,孩儿可就万死莫赎.......”
一急之下,赵老财真得大脑洞开,有了主意。好坏不论,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最好能拖到老婆跑了。
所以笑着笑着就成了比哭还难看的僵硬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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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听这话,气顺了些,但仍瞪着儿子,正要催促。
“嘿嘿.....”
老刘自己正一趟一趟地亲自往里面送茶水。对上张氏就一脸的笑,使劲笑,恨不能把脸笑开裂了,以示自己对张氏是忠诚的、热爱的,坚决拥护的,暗中支持的,生怕张氏一个心灰意冷不高兴,转眼又抱着小少爷决然离去。这次要离去,只怕再不会回头。赵庄一个台柱子就没了。赵庄无数的繁琐麻烦就轮到他们三老爷们挠头了。
不大的门房挤满了人。张氏母子、何氏母子、乔氏、八个老太太......挨挨挤挤坐了一屋子。
老太太恨恨地点着儿子的脑袋,“跪下。”
其他老太太们,加上赵岳两姑姑或微低着头,或面无表情地瞅屋巴,一个二个都眼无焦距,目色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岳从微微的眼缝中观察着众人,心里突然有所触动。
“娘,你别急。凭孩儿的本事,除个把妖不当事。孩儿只是想不明白一事,想请娘说一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