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老太太仍是戒备着，可眼神中的警惕和凶狠已经大多被疑惑取代了。到了这时候，她自己对小孙子是害人妖孽一说也有些动摇，心里也有很多疑问也想问问赵岳，只是因为偏执的信念、神圣职责，过于想保护儿子和大孙子，才丝毫不敢大意。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他指指自己的小脑袋，“神战损，有的直接消亡，有的这里受损，失去神能，不由自主转生凡间为人，修养。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修行。有的又能在死后回到神界。所以说人就是神。”

“第一，这世上的每个人其实都是神（经病）。准确的说是，凡人都是神转生的。即使他或她天生是个傻子。”

说到这，赵岳停顿了一下，扫视众人，等大家都消化了些想质疑询问，就淡淡地问：“要不然，你说人的灵智从何而来？为何同样是生命，却只有人有智慧，野兽就只知本能生存？”

宁氏老太太的意志可不是一般的坚定，搁另一世界的某个时期绝对是英烈或潜在英烈的典范。

赵岳不理众人的意图，又慢慢弯下无名指。议论声顿时消失了。

众人在窃窃私语。

暗暗一笑：亲爱的奶奶，好好待我吧。好好活着。有你小孙儿在，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嗯，下面应说重点了。

赵岳的阴险就在这里。

这问题就是我来的那个世界也无法回答，何况你们这些土著。不是小看这时代的人，就算你们想破脑袋，也回答不了。

稚嫩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寝室，却象打雷一样，让众人一震都下意识正了正身子。

“第二，神不一定是人形。”

“正因为神界有战争，人间才有人。”赵岳罗嗦了这么多，开始点题，圆上第一个观点。

有道理。大家也能理解接受。

众人面面相觑。赵岳也不指望回答。他看到奶奶虽然仍是一脸戒备，神情却因思考而放松了不少。

赵岳指着自己小脑袋的手这才放下，“傻子当初在神界为大家的利益而战，可能是最英勇的将士，侥幸未死转生凡间，浑浑噩噩地活着，最后浑浑噩噩地死去。我是说他们彻底消亡了，不是成了鬼什么的，再有机会为人。他们不应该被肆意污辱践踏。”

“凡间所说的妖魔鬼怪在神界都是神。神界和凡间一样也有利益之争，更有残酷战争，只是打得比凡间更激烈更可怕。神实际无所谓正邪，立场和利益不同而已，敌对方就是邪恶的魔神妖神。”

瞅瞅大家。一扯鬼神，果然，即使是对他虎视眈眈的奶奶也不禁分了心，目露好奇询问之色。

此刻，张倚慧就特想问儿子。比如：为什么神仙妖魔鬼怪就不能在凡间出现？比如：什么人才可以再次由人变成神灵？吃斋念佛行善积德的？清心寡欲修仙的？聪明的？有权有钱的成功者......

嗯，可以胡说八（道），呃，尽情发挥了。赵岳严肃地咳嗽一声。

这个？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得众人一片愕然，随即表情各异，大有议论、否定、批驳，或询问质问赵岳的疯狂趋势。就连张氏也不例外。

满意地点点小脑袋，慢慢单独弯下小指，这个动作对三月的娃来说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