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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福身一礼，“诸位大人牢记我莫家琐事，若是忘记正事，岂不是莫家之错？方才我也听了诸位所言，恕阿九不敢苟同，并非我父亲鸿运当头，该是我外祖父厚积薄发，陛下慧眼识英，外祖父才有今日。”

“不敢，不敢。”刘铁成打死也不敢接。

姜次辅地位比不知为何护着阿九的陆指挥使高，但陆阎王手握监察百官勋贵，先斩后奏之权让人不敢轻视。

姜氏拦住阿九，上前问道：“把她叫来，自然晓得我是哪位。”

“……”

后因辅国公和周氏的兄弟几次警告莫冠杰，他外放的心思更迫切。

阿九点头道：“我记下了。”

他在弱冠时便高中秀才，举人。

莫宅坐落在帝都内城，长安街东北角帽儿胡同，周围邻居大多为御史言官，宅邸规模也不大，不过是一座三进的院落。

刘铁成兄弟等人差一点栽下马去。

姜氏避让开，面上不显任何担忧之色，镇定的说道：“老爷娶妾身回来，妾身岂敢不尽力，您放心就是，家里诸事有妾身。”

阿九忍不住勾起嘴角，陆阎王的威名正盛，不晓他锁拿过多少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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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半天没人应门，姜氏脸上略有几分难看，她本来给周姨娘送过抵京的音讯，可是谁也没料到他们路上会被刺客追杀，更因为陆指挥使的病情耽搁了几日，莫家没有准备也怪不到在京城掌家的小周姨娘身上。

为供莫冠杰读书，他的长兄承担起家中重担。

“谁啊。”

陆阎王凝神她许久，转身道：“回北镇抚司衙门。”

婚后莫冠杰同周氏琴瑟和鸣，虽有生活习惯不同的难题，但两人彼此谦让，倒也没红过脸。

方才八卦也只是……也只是因为回京后一时忘形，在京城他们锦衣卫一向嚣张，没谁不敢议论。

有言官府上的下人出门看到骑在马上的锦衣卫，吓得脚软，尤其是看清楚领头的人面罩银鹰面具，立刻如同阎王索命一般奔逃回府上，闭紧府门。

当初莫冠杰拼尽家私，还挪借不少银子才买下宅邸。

“我是莫昕怡，莫家九小姐。”

刘铁成咂嘴道：“听说当时辅国公想让庶女做莫大人的续弦，后来莫大人纳小周氏为妾，娶了姜夫人，运气实在是好到天怒人怨。”

这群锦衣卫越说越大声，莫冠杰俊脸微红，他娶得两任妻子，哪一次都足够轰动京城，为京城百姓添足了谈资。

何况父亲莫冠杰还要去北镇抚司受审，虽是看起来并无大事，然谁能作保不会有意外？父亲会很快官会复原职？

结发十余年，莫冠杰对姜氏很信任，转头摸了摸女儿的小脸：“阿九记得同姐姐们好好相处，岚儿长在京师重地，处事稳重，对姐妹也颇为照顾，你有不懂的事情就去问她，卿儿和你同年，活泼可爱，善解人意，想来有她陪伴，阿九不会寂寞。至于你哥哥隽咏……他在国子监读书，学问不错，举业有望。”

据说在京城送银票都用荷包的，荷包不是香囊，不具有桃色效果。

中年男子不认识姜氏和阿九，看得出她们不像骗子，便道：“周姨娘同二小姐去了辅国公府，您是……”

阿九抿嘴一笑，把精美的荷包递上，“还请诸位大人多多照顾我爹。”

十八岁时，莫冠杰进京参加神武三年的会试，高中二甲第一名传胪。

陆阎王在一旁微微侧头，刘铁成兄弟直白的撇嘴，虽是同父姐妹兄弟，骨血至亲，可终究不同母，又没在一处长大，怎可能亲密无间。

本来莫家小姐就对陆指挥使有救命之恩，他们这群陆指挥使的铁杆，哪敢在阿九面前托大？

当——当——当。

传闻有八成的官员勋贵载在他手上并非夸大其词。

他便稀里糊涂的因为榜下捉婿做了辅国公的女婿，迎娶嫁妆颇丰的周氏为嫡妻。

因此，阿九只能亲自上前去敲门。

辅国公老对手有心让辅国公难看，把莫冠杰放到了陕西县城做县丞。

陆指挥使心狠手辣却唯独对莫阿九另眼相看，他们更不敢轻言得罪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