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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

“若您岳父夏老爷也如此命令世子爷，您会听命？”

姜氏大吃一惊，“你外祖父也进了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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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莫昕岚忍不住扶额，又没拦住：“九妹妹并不是……”

“本世子从没反对莫冠杰再娶。”

“这不正好嘛，娶了她，姜氏还能对岚姐儿和咏哥不好？”

姜氏出言制止，“同咏哥儿胡说什么！你读了几本书？就敢胡言乱语？世上的大贤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有见地？”

“你呀！”

在周姨娘说话前，阿九侧头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周姨娘感到头皮发麻，心肝一颤，硬是把口中的话咽回腹中。

“神武十一年，辅国公再次命令回京述职的父亲将我母亲送回老家，不让正妻随丈夫上任，反倒欲让周姨娘一个妾出门同命妇结交，这又是哪家的规矩？辅国公有何资格让我父亲听命？”

夏氏冷言：“九小姐这是把我们当外人？”

姜氏眼底含笑，女儿比她期望得更优秀。

“外祖姜家虽然不是开国功勋，世袭贵胄，然姜家上数五代都有人中举，入仕为官，早些年外祖父虽是科举会试屡次落第，他在齐鲁也曾被称为少年才子，十六中秀才，十七中举，姜家是孔孟之乡颇有声望的积善之家，书香门第出身的小姐不用世子夫人指点如何打理庶务。”

“你……”

“……”

“锦衣卫的消息一贯灵通。”

“世子爷的意思是让小四娶莫盺怡？年龄上不大合适，而且小四对岚姐儿……”

“因辅国公是世袭公爵，所以敢？我父亲如今只是江南学正，又被关押在诏狱，所以他必须得听辅国公的？”

“二姐姐不必同世子夫人解释。”

“我并不担心你外祖父，而是怕有人借机兴风作浪。”

知己知彼，将来他也好把莫盺怡辩个哑口无言。

莫盺怡站在姜氏左边，朗声道：“世子夫人想得没错，您是客人，也是外姓之人，莫宅的家务事不劳您费心。我娘是爹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她处理后宅小事都让世子夫人过问的话，我爹对姜家的教养会失望的。”

姜氏挥手让侍奉的婢女都下去，周姨娘在辅国公世子离开时寻了借口离去，姜氏一把拽过阿九，“你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糊涂话，懂吗？”

夏氏对此并不看好，周姨娘透过口风有意把卿姐同周祥瑞凑到一起。

辅国公世子同夏氏上了马车，夏氏试探的问道：“小姑子的事情……”

辅国公世子夫妇面色凝重不悦，稍微收敛几分在莫宅当主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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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外公……他因为向陛下谏言而受了廷杖，如今同爹在诏狱里做了邻居。”

“舅舅，我不是说过，不让您过来么？”

周大幅翘起二郎腿，幻想着能言善辩的阿九管他叫公公的画面，想想就觉浑身就舒畅，跟泡了热水澡似的，以后谁再说辅国公一家没个明白人，他就把儿媳妇莫盺怡推出去。

“你外公升任首辅的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陆……陆指挥使说的？”

“他不敢！”

莫昕岚观阿九如同看陌人。

阿九很平静，黑亮的眸子炯炯有神，明明有点炫耀的意思，偏偏她的样子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丝毫不会反感她炫耀姜家是书香门第，清贵之家。

“舅舅，母亲不是您想得是非不分。”

“三哥哥此话不妥，若无律法，只尊仁术礼教，只有道德约束是不够的。大秦帝国不是灭于法家，恰恰是因为上位者不尊法，横征暴敛才导致亡国。真正的律法对任何人……”

“虽然秦律中涉及夫妻的条款并不多，不过短短几句话，我看到……嫡妻亡故后，男人再续娶是受到律法承认，继妻同嫡妻一样。”

辅国公世子面对莫昕岚不自在的笑了笑，“当时没想太多，我也着实不知莫盺怡如此厉害。”

“阿九！”

周大福目光凶恶的盯着阿九，他早些年也随着父亲拼杀过，还保留几分的杀气，然而莫盺怡对此视若无睹，反倒比方才更显得从容。

京城书香门第之家的小姐也没莫盺怡这样的，有些人家可比姜家门第高多了。

他随着莫昕岚出门。

说到此处，便是一向高看九妹妹的莫昕岚都被她流露出的锋芒所震撼。

“我会给您一个最最详细，让周姨娘哑口无言，辩无可辨的真相。”

“岚姐儿是好，但她不用嫁回辅国公府，小四今年十四，再等莫盺怡两年也不是使不得。”周大福算盘打得很响，“岚姐儿无论嫁给谁，都忘不了辅国公府，莫盺怡配得上咱们小四。小四娶了她，老爷子也会高兴的，真正的书香门第，她人出落得好，读书好，学识好，口才好，老爷子就喜欢这样的文雅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