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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摇头否定，“我只是实话实说嘛，陆叔叔确实做得很好，晚上时，是救驾功臣，娘，您说昭华郡主为何屡次看不中陆叔叔？”

姜氏本不愿意让阿九变成冷漠自私，如同莫昕岚一样斤斤计较得失。但阿九同陆阎王之间若有所悟的亲近，姜氏担心。并非是怕陆阎王牵连到姜次辅和莫冠杰，姜氏和阿九都明白，莫昕岚所担心的事并没发生，阿九只是陈诉事实。而阿九讲的‘事实’，神武帝早就得到过回报。

“主子？”

言罢，莫昕岚离去。

阿九回答的掷地有声，姜氏又仔细的问起面君的经过。沉吟一会道：“往后你要谨慎一些。我看皇上对陆指挥使是信任的，否则陛下能容下你一番说辞？阿九，心善。知恩图报是好的，可不能因为这些就让自己陷入麻烦中去。”

昭华郡主靠近陆江怀里，“我怕他们影响凌风。”

“娘……”

一旦莫家同陆阎王形同陌路，神武帝才需要担心这两人另有所图。

正因为这群反贼，昭华郡主生陆凌风时坏了身子，无法再有身孕，没能再得个女儿。

“郡主，凌风的身手是你我教出来的，他们伤不到他。”

莫昕岚裹紧披风，呼出的气息遇冷化作白雾，寒风吹拂得脸颊生疼，眼底满含一丝丝的水雾，显然被方才的一幕刺激到了，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出名，姜氏也不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莫昕岚略带几许失落向回走，自言自语：“是不是得到的越多，越是想要得到呢？”

成国公陆江轻声道：“陆云太子……总归是我辜负他。”

“我女儿如此优秀，怎能不看？”

过了好一会，莫昕卿放下心事，宽慰她道：“机会已经给您，您不仅没抓住，还差一点惹下大祸，父亲……父亲哪里一时半刻不想见您，姨娘，还是按父亲说得先离开府吧。”

“若是三少爷送姨娘回去呢？”翠儿问道。

她就不该对姜氏有所期待。

“我？”周姨娘嘤嘤嘤的哭泣。

从莫冠杰把周姨娘送走便知，他——心性纯正。

拉着阿九的小手，姜氏欣慰的笑着，阿九能感觉到母亲的喜悦，得意，以及满意，小脸微红，“娘，别这么看我啦。”

翠儿侍奉她拖鞋时，问道：“用不用让人看周姨娘？”

“我记得，这是最后一次啦。”

“嗯。”

母亲……她从未体会过母亲的疼爱。

再烦心也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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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厂卫之外，神武帝还有其余的密探。就近监察锦衣卫几位指挥使。

阿九只是莫冠杰的女儿之一，姜氏希望阿九同莫冠杰最亲近，所以阿九不能似么莫昕岚百般看陆阎王不顺眼，屡次为前程等事挑陆阎王的错处，甚至为外祖父家算计同陆阎王敌对。

“就凭他处置过的勋贵，昭华郡主还能容忍他，就算客气的。”

莫昕卿把茶盏放到一旁，撤去衣服重新躺下，“吹灭蜡烛。”

“回来？”

若对陆阎王太苛求，或是太过疏远，莫冠杰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怨言。

“我何时欺骗过您？”

以前她只是敌对任何的继母，同姜氏再见后，莫昕岚便想着多亲近于她，可惜……姜氏不会因为她扬名立万，就把她当做女儿看待，莫昕岚心死了。

可是她看到姜氏那么疼阿九，便是阿九做得不好，不如她以大局为重，不如她名声显赫，为莫家着想，姜氏也把阿九当做宝贝疙瘩，不舍得责怪一分。

阿九怯生生的走到姜氏面前，为自己辩解：“许是我脑袋糊涂了，才想给陆叔叔说上两句，娘，您不晓得，当时情况极是凶险，而陆叔叔孤独迎战，太孤单。太无辜。”

陆江眸子黑亮，深邃，长衫纶巾，一派儒雅，似一尊美玉，“我归顺陛下，从没片刻后悔，得到郡主垂青下嫁，亦是今生最大的幸事，旁人的非议，不过是羡慕于我位高权重，郡主贤惠，凌风很争气，此生我再无遗憾。”

陆江笑容含着一抹歉意，揽住昭华郡主，“郡主，跟我在一起，让你几次三番落入危险中，我着实对不住郡主。”

陆江的吻落在昭华郡主眼睛上，昭华郡主似承受不住一样闭上眼睛，因此错过了陆江眼底的异色和别样深沉，把郡主抱紧，低声到：“谁也不能伤到凌风，谁也不行！”

姜氏见阿九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再当着女儿面提起陆阎王，省得句句不离他，阿九反倒记得深刻。

披上外衫，莫昕卿半坐起身子，接过温热的茶盏抿了一口，“以姨娘的状况，回辅国公府也落不了好处，外祖父不见得能容忍她。”

她本想去客厅安慰姜氏，劝说她莫要责怪阿九，甚至给姜氏准备了补品。

这个夜晚很多人都失眠了，成国公听说夜市上出现刺客后，久久没有说话，昭华郡主并没发觉成国公的异样，一个劲的说起梅花盟刺客的凶残，欲取陆凌风的性命。

“姜氏……姜氏……母女，我恨呐。”

莫昕卿在周姨娘面前愁眉不展，周姨娘这次彻底没了精神。

阿九小脸迈进姜氏怀里，软磨硬泡的撒娇让姜氏抱着她走，尽情的享受母亲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