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级路前往农家乐水泥路的岔道口。
两辆警车不期而遇。
“哎呀,老刘,你咋亲自来了呢?”南凹分局的民警,下车笑呵呵地,朝着另外一个中年打着招呼。
“一言难尽呐。”老刘笑呵呵地接过香烟,点上,吸了一口,盯着农家乐的方向,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本家侄子被一群社会痞子欺负了,咱族长亲自打的电话。”
“啊……刘老二啊?”分局民警一愣,随即皱眉问道:“谁挨打了?”
“还有有谁,族长如此上心的,就他家那宝贝儿子呗。”
听到这话,分局民警再次一愣,吸了口烟,张嘴问道:“他啥意思啊?”
“啥意思,你还不明白么?”老刘笑呵呵地看着分局民警,眼神中透着恨意和狡诈。
“要判喃?”
“不判能行么?”老刘撇嘴说道:“听说都动枪了,又是刀又是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鈤本呢,咋地,咱这治安力度,这么不行么?”
看着老刘那笑呵呵的肥脸,再联想到刘家庄的权势,分局民警足足沉默十几秒,扔掉烟头,艰难地看着老刘说道:“老刘,这事儿,是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电话的,这是我们的辖地啊,你们这么整,我不好给上面交代啊。”
“不让你为难。”老刘摆手,掷地有声地说道:“出来之前,族长告诉我,让我帮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问问这个社会,治安力度,需不需要加强。”
听到这话,分局民警抿着嘴巴没有吭声。
“啪!”
老刘一巴掌拍在分局民警的肩膀上,笑道:“我侄子就带盆友过来吃个宵夜,你说,他招谁惹谁了?这种不法分子,咱不得抓着一个严惩一个么?”
“不是,老刘,咱都是一个系统的,你这不是……”
“哎,都说了,不让你为难。”
老刘一笑,摸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直接放在了民警的耳朵上。
不到半分钟,民警将电话交给老刘,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样的不法分子,必须严惩,按最高刑期走。”
“哈哈,我也是这意思。”
二人一握手,随即离去。
十分钟后,老刘带着人进场。
“哎呀,保庆啊,你这咋整的啊?这都是啥啊?”老刘走向场中央,只见八九个血人,异常虚弱地扣着地面,浑身咕咕的冒血,看着吓人倒怪的。
“保田被打了,我们……”
“你们来干啥?”老刘粗暴地打断刘保庆的话,刘保庆一愣,随即眨着眼珠子说道:“我们从工地回家,看见这边打架斗殴,我们见义勇为来着……”
“呵呵,这就对咯。”
老刘一拍手,在刘家庄众壮士的帮助下,这群不法之徒全部被押上了车,而已经神志不清和陷入昏迷的我和大福,被人送往医院。
……
当晚的救治,很及时。
大福全身上下,整整挨了十七刀,除了脑门干净之外,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缝针了,而手术期间,血浆都特么挂了五袋。
幸运的是,这帮痞子,下手狠是狠,但没拿棍子啥的,片刀砍在身上,顶多就是失血过多,缝针,所以,麻醉劲儿一过,他就醒了。
而我的伤情,比他还要严重点,五刀,有一刀砍在小腿,导致骨裂,其他四刀全是砍在软肋。
人遭罪,但没残。
……
中午十二点。
张晓娥端着快餐盒,亲自给大福喂饭。
“咕噜咕噜!”
一阵阵风云残卷之后,大福脸色多了几丝血色。
“卧槽,我说大福,咱能不能矜持点,麻痹的,这十多分钟,你干下去五盒,还特么要不要人活了?”我喝着小桃亲手顿了大骨头汤,相当无语地看着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