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这不是虚弱了,得补补,补补……”大福厚颜无耻地抓着饭盒,亲自将最后几粒饭粒扒拉完,这才舒服滴拍着肚皮,仰望这天花板,叹道:“麻痹的,老鳖这孙子,真特么狠呐,消失一个月了才出来,突然整咱一把,这特码咋就不像是他这个智商能干出来的事儿呢?”
“捡了条命,就知足吧。”我阴沉着脸,小腿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地说道:“他啊,就是卖命的,有武力没智商,你研究他,没用。”
说完,我摸着脸蛋,纠结地张嘴说道:“这次,许家军团算是塌了,四人小队,一下垮了三,卧槽,也是没谁了。”
“没事儿,咱组织个残联,不也一样叱姹江湖么?”大福安慰着我,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老鳖这事儿,很明显是兵哥在里面捅咕的,所以,只要他还存在,我们的麻烦,就一直存在。
老鳖是个枪,只要兵哥有钱,枪还少得了么?
“哎呀,哥俩,挺幸福哈。”突然,房门推开,炮哥带着小生,提着果篮走了进来。
“炮哥。”我和大福顿时笑着打了个招呼。
“躺着躺着!”炮哥虚摆了两下手,坐在凳子上,我冲小桃和张晓娥使了个眼神,二人端着饭盒出了病房,小生一看,识趣地转身,拉上门离去。
“呵呵,挺有刚哈。”他们一走,炮哥第一句话就让我们十分汗颜,啥叫挺有刚啊?卧槽了,被人圈踢十几分钟,不喊疼,这就是特么的所谓有刚儿么?
“哗啦!”
他看着我们笑了笑,拉开手包,直接掏出五万块钱。
“啥钱呐?”我撇着眼睛问道。
“呵呵,我私人出的。”炮哥一笑,我顿时一愣:“不是,炮哥,咱受伤也不是公司的事儿,你咋还给我拿钱呢?”
“你不是我弟弟啊?”
炮哥洋装生气地将钱塞进我的被子里,细心地捏了捏我的被子,我抬头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炮哥,居然有如此细心的一面,让人感觉心里暖和。
因为在张家里,哪怕是洪柏涛,都没炮哥在我们的心里地位高,总感觉洪柏涛这人很谨慎,机警,奸诈,狡猾,计谋多段,给人一种不实的赶脚。
但炮哥就不一样,你跟他相处,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从不虚假客套。
“诶,你们啥时候,和刘家庄的走到一起了呢?”聊了两句,炮哥仿若无意地问道。
“啊……你说刘大少啊?”我一愣,随即笑道:“没啥交情啊,他就想追咱公司一个寡妇,就这么简单。”
“真的这么简单?”炮哥一下皱起了眉头。
我和大福对视一眼,相当不解。
他顿了顿,说道:“我可听说,找你们麻烦那批人,直接被扣在了刘庄的派出所,估计现在已经签了刑事拘留。”
“……”听到这话,心中是又惊又喜。
炮哥摸着下巴,仔细地观察着我们的脸色,见没啥意外,这才起身站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好养伤,争地那块儿,还得你们操作。”
说完,炮哥转身离去。
“诶,炮哥。”
当炮哥手掌搭上门把的时候,我喊了一句,他孤疑地转过脑袋。
我问:“三宝那边,兵哥还在么?”
听到这话,他眉毛紧紧地簇在一起,沉吟道:“两天前,他就跑了,现在谁也联系不上。”说完,看着我俩安慰道:“别多想,好好养伤,关键时刻,我会去处理。”
“炮哥,我爱你。”
“滚!”
炮哥笑骂一句,拽开门离去。
“张姐,张姐!”
炮哥一走,我就扯着脖子喊了起来。
“哎呀,你干啥啊,发椿啊?”大福不满地嘀咕。
“卧槽,这不咱刘大少使力了么,我现在不跪.舔,更待何时?”我瞬间翻了个白眼,一副你不懂的深奥模样。
“卧槽,真特么贱呐。”大福顿时狂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