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枢离开之后,杨成的脸色迅速变得阴冷。
“如此形成的影响很大啊,难道清扬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杨成哈哈大笑离开了。
“爷爷若是要孙儿判断,孙儿就大胆说了,东林书院、复社和应社,都脱不开干系。”
“这个下官就不知道了,不过下官也喜欢骏马,就是买不起那么多。”
杨廷枢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尽管是一闪而过,但是被杨成发现了。
董其昌一边喃喃自语,一面慢慢朝着书房走去,他的官邸,外面是会客间,里面是书房,至于说办公的地方,那是不需要的。
“爷爷,孙儿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的无聊狠毒,南京和苏州的读书人,谁不知道清扬和孙儿的关系要好,若是有人攻击清扬,孙儿岂能脱得了干系,笑话了,购买千匹骏马,那就是谋反了,无凭无据就说人家是谋反,下一步就要说孙儿也是同谋了,清扬父亲购买了千匹骏马,清扬罪不可赦,孙儿和清扬情同手足,同样是知情不报,这罪过也小不了,若是剥夺了清扬乡试解元身份,孩儿乡试亚元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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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郑家的确是富裕户了。”
“孙儿最近和清扬联系不多,乡试结束之后,孙儿回家了一段时间,前日才来到南京,还没有来得及去找清扬。”
董其昌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不过杨成离开之后,他的脸色还是微微有些变化。
“孙儿知错了,清扬还说了,荥阳郑氏延续千年,一直都是名门望族,可如今却逐渐衰败,既有家族子弟纨绔的原因,更是家族子弟缺乏血性之缘故,如今郑家有钱,购买骏马,加以调教,让家族子弟皆能够驯服骏马,一来是想着能够延续名门望族之声望,二来也是想着能够激起宗族子弟的血性。”
“哦,清扬是如此说的吗。”
杨成本来不想将事情告诉杨廷枢的,更不想让郑勋睿知晓,不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之后,他的心思变化了。
“董大人如何看,本官看见这个背书疏陈,当真是寝食难安啊,若是南京城出现这等的事情,本官岂不是有着重大的过失啊。”
“爷爷刚刚说到的事情,孙儿可以给清扬说吗。”
“哦,依你的看法,郑家的条件如何啊。”
杨成本来准备第一时间给皇上写奏折的,不过现在他不着急了,他想要看看郑勋睿怎么说,还想看看董其昌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孙儿不敢撒谎,清扬和孙儿出去游历的时候,出手大方,沿途看见流民,主动出手相助,有些时候甚至委屈自身,孙儿觉得清扬的这些品质,值得学习。”
杨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董大人,这清扬可是你的学生,你还给清扬赠送了字画,上面写着戒急用忍四个字,莫非是董大人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孙儿不知道爷爷所问何事,孙儿记得鹿鸣宴之后,郑家曾经召集江宁县以及附近宗族家人,一起庆贺清扬成为乡试解元。”
“好一个清扬啊,居然当着你的面如此说,若不是你们之间情同手足,他也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就没有什么居心,怎么会怕他人的诬陷。”
杨廷枢鼓起勇气开口了。
“哦,你数次去清扬家里,可见他的家里有什么变化。”
“爷爷说到这里,孙儿倒是有些感悟,郑家应该很是富裕,只不过一向低调,而且和邻里之间的关系都处的很好,特别是清扬,尽管成为了乡试解元,可是见到邻里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孙儿到郑家的时候,都能够听见邻里之间的议论,说郑家公子人很好。”
“爷爷,是不是有人说清扬兄的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