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淮斗兄,有件事情,我是要委托你的。”
文震孟还在急匆匆的说话,郑勋睿已经开始沉思了。
郑勋睿略微思索之后,决定慢慢分析,最终让文震孟同意。
这样的担心非常正常,也是亲人之间的关心。
“我是听沈大人说的,刚开始还以为是听错了,这怎么行啊,你是殿试状元,就算是到府州县去磨砺,也应该是北直隶啊,这么多的府州县,偏偏要你到延安府,这岂不是故意的算计吗,不行,我要给朝廷写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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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不用过于的担心,既然皇上要召见,晚辈知道该说一些什么的,晚辈如此的年轻,就到延安府,承担如此重大的职责,岂能不提出诸多的要求,若是朝廷满足了晚辈的要求,晚辈自然是尽心竭力,若是处处受到掣肘,那也就怪不得晚辈了。”
“清扬,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正确的,可派遣你到陕西去,我就是不服气,朝中那么多的大人,为什么不派其他人到陕西去,你是殿试状元,文采出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让你到延安府去,每日里想到的就是如何的筹集军粮,如何的赈灾,这怎么行啊。”
文震孟出现在公房的时候,脸上的颜色是苍白的。
陕西所属的西安府、延安府和庆阳府,是流寇活动最为频繁的地方,杨鹤曾经就是坐镇庆阳府所属的宁州,接受神一魁等人的投降。
“清扬,明日皇上要召见你,你可仔细了,不管皇上说什么事情,都不要答应,就说你考虑不周,还是想着留在翰林院。”
文震孟看着郑勋睿,没有说话,但情绪安稳了很多。
“你尽管放心,我们是兄弟,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都无颜见人了,对了,若是朝廷的圣旨下来了,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好好聚聚。”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绝不会耽误。”
“不行,就算是如此的安排,也是不行的,延安府地域辽阔,乃是陕西最大的府州之一,你如此的年轻,就承担如此的重任,老夫不放心。”
“这、你,这次的情况不一样了,你到延安府去,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老夫当年已经是子孙满堂,就算是遭遇不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你才刚刚娶亲,如此的大好年华,怎么能够到陕西去冒险啊。”
天启年间,陕西就有流民造反,不过真正爆发大规模的流民造反,还是在崇祯元年,为此朝廷多次予以围剿,但因为政策方向的问题,以及连年的灾荒,导致流寇造反的规模越来越大,朝廷为此也愈发的头疼,前几天,三边总督杨鹤因为投降的流民再次造反,被免去了职务,改由洪承畴出任,但因为两线作战,后金鞑子每每在关键时刻侵袭,导致朝廷无力专心去剿灭流寇,流寇死灰复燃的情形比比皆是。
说到官驿,郑勋睿禁不住苦笑,崇祯二年的时候,户科给事中刘懋给朝廷上奏折,说是官驿的人数太多,损耗了钱财,建议裁撤驿卒,结果当时身为驿卒的李自成,因为没有了活路,到甘州去充当边兵,最终开始造反了。
“朝廷若是派遣晚辈到其他平静的地方去出任知府,三五年的时间,晚辈基本上无法做出什么事情来,就算是做了一些事情,也被泯灭在诸多的奏折之中,可是被派遣到陕西去,那就不一样了,或许晚辈不需要做出太多的事情来,只要能够稳定延安府的局面,那就是很大的功劳了,而且不沾泥张存孟,投降之后反叛,正在延安府所属的米脂劫掠,这个时候让晚辈到延安府,应该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有道理,清扬,你继续说。”
文震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看着郑勋睿,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清扬,老夫说这么多,你听进去了吗。”
文震孟愣了一下,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