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徐望华很是吃惊,脸色也微微有些白。
“大人是不是怀疑属下的忠心。。。”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情况,一个地方只要阻拦流民的进入,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出去,其余地方的流民就会找寻其他的出路了,不过郑勋睿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神色很是不好,尽管延绥各地无力救济那么多的灾民,这是实际情况,可是他很清楚,这些流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唯有投靠流寇,要不然就是等着饿死,偏偏流寇基本在山西一带集中了,而且朝廷剿灭流寇的行动,也愈发的迅速,这些流民的处境更加的困难。
郑勋睿看着徐望华,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陕西巡抚和延绥巡抚,相互之间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虽说各自负责一块的事情,但总体上来说,陕西巡抚是可以节制延绥巡抚的。
巡抚衙门,厢房。
“属下在老爷身边多年,听老爷偶尔分析过朝中的局势,属下认为,老爷当初看重大人,其实就想到了大人可能要面对的一些局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初朝廷之中有老爷全力支持大人,其他大人就是有什么想法,也是隐藏在心底的,可如今的局面不一样了。”
这肯定是不成立的,再说吴甡也未必愿意。
“徐先生如此说,我有些失望,我想到了一句诗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的身边,也就是徐先生一位幕僚,徐先生可不要认为自己就是师爷的身份,领取俸禄做事情就是了,若是找寻那样的幕僚,我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是一人做事,我所需要的幕僚,是能够与我心心相印的,我们之间认识不可能完全一致,可哪怕是有争执,也要在明处。”
徐望华的脸色有些红了,良久才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抱拳给郑勋睿行礼了。
郑勋睿不了解洪承畴,历史上对洪承畴有着很多的描述,但那些东西都是写在书上的东西,距离实际的认识有着很大的差距,这是穿越的郑勋睿,得出来的实际结论。
这个调整很是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徐先生,吴甡大人调任山西巡抚的邸报,想必你也看过了,可否谈谈想法。”
郑锦宏安排的密探,陆续传回来了一些情报,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郑勋睿最为关心的辽东方面,传来的也就是一些无所谓的情报。
“吴大人在陕西巡抚的任上,是做了很多事情的,这些事情朝廷应该是知晓的,皇上也应该是明白的,按说吴大人之调整,应该是得到提拔,可如此的平行调整,情况太少见了,属下也觉得难以理解,仔细想想,恐怕与大人有一定的关系。”
延绥各地依旧是高度紧张,预防大量的流民进入,不过奇怪的是,这种紧张的局面在二月底的时候,突然减轻了,府州县禀报的情况,说是流民遭遇阻扰,大都自行离开,后来也就没有多少的流民前来了,毕竟不能够得到救济,来了也没有出路。
“徐先生到我的身边,接近半年时间了,你我之间的配合是很好的,徐先生的能力,我是亲眼所见,深感敬佩,特别是应对流民的事宜,若不是徐先生提出果断的建议,到如今延绥各地怕是都被拖垮了,此次吴大人调整到山西,尽管没有引发多大的议论,不过我以为徐先生肯定是有看法的,希望徐先生不要有什么顾虑和隐瞒,实实在在说出自身的认识。”
看着正在思考的徐望华,郑勋睿再次开口了。
“徐先生万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语,我的意思是你每每说话的时候,都要一些顾虑,这本是很好理解的,你在恩师身边那么长的时间,见到了很多的事情,为人谨慎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来到了延绥,到了我的身边,我不希望你如此的谨慎,我不期盼你能够说出来所有的感受和认识,但是有些话需要说透,如此你我之间才能够交心。”
徐望华进入厢房之后,郑勋睿亲自站起身来,关上了厢房的门。
按照吴甡的功劳来说,应该是得到擢升的,如此的平行调动,情况是异常罕见的。
“言归正传,吴甡大人调任山西巡抚,在属下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情,也许其他的调整随之就会出现,吴大人对大人的印象是很好的,给朝廷的奏折,也都是赞誉大人的,当初大人出任延绥巡抚,这里面就有吴大人的功劳。”
“属下斗胆做出了预测,吴大人此次的调整,怕是有人在开始布局,布局之目的,就是针对大人的,还希望大人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