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在听到那一番话后会这么慌张呢?就好像她已经被怀疑上了一般,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自问,她真的是侯府千金吗?
赵尹沫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狠狠地揪着衣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王爷,妾知道了。妾只是想和王爷一起吃早膳,可以吗?”
她不知道她越是隐忍,越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季恒越是不敢面对她,他的心里面有着深深的内疚和自责,自责自己在年少无知时曾许下那般诺言,自责自己在烂醉之时侵犯了她的身体,自责自己空给她王妃之名却给不了她王妃之时。
这一切都因为他爱着的人是一个名叫花妖儿的女孩,因为爱太深,所以哪怕他对赵尹沫的内疚深达骨髓,他仍然无法将爱分给她分毫。
“抱歉尹沫,护军营里面还有许多的公务要处理,我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是吗……”她没有说的话是,他们的父皇不是已经给了他五天的婚假吗,他还有什么公务需要这么急的去处理?
“还有,最近护军营里面很忙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尹沫你晚上也不用等我,早些歇息吧。”
她的心从没有比现在更痛,他连拒绝都不知道找一个她能信得过的理由啊。“妾,明白了,王爷公务繁重当心身体啊。”
“嗯。”季恒沉沉的应了一声,匆忙离开,背影略显慌张。
“杜鹃。”
“奴婢在。”
“他不爱我。”
“王妃……”
“我知道。我也不爱他。可他必须要对我好,只能对我好,我才是恒王妃。”
杜鹃小心的抬头看着赵尹沫的侧脸暗自思量,是什么让她转变的这么快?如果说之前的几件事情王妃都是在颜主子的推动下做出来的,那么她此刻所透露出来的阴暗却是她真正的由心而发,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从容貌到气质,那略显厚重的妆容是不是也像是一丑陋的外壳了?
“杜鹃待会儿你去趟侯府将姨母请来,本妃有要紧事要找她商量!还有…刚才你听到的那一句话记住给本妃烂在你的肚子里面知道没有?”
那一句话,就是那一句侯府千金是谁的那句话吧,杜鹃是一个聪明人,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立马点头道:“王妃放心,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
“嗯,最好如此!对了,你顺便去告诉花妖儿,就说本妃还想吃栗子糕,不仅本妃想吃,本妃还想请这恒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奴才丫头吃,让她不用来伺候本妃了,就在厨房做栗子糕吧,什么时候王府里的人都吃上这栗子糕了再让她来找我!”
“是!”杜鹃回答的越发是小心谨慎了。赵尹沫短短时间转换得如此之快,杜鹃也是明白了一件事,赵尹沫这骄纵的性格要是喜欢一个人那便是毫无道理的喜欢,要是恨起一个人来那也是恨到了骨子里面,尤其是这原本喜欢,后来转化成了恨,只怕是无法想象的可怕。
没有在西城门见到季暘的花妖儿在丁城那儿得知昨晚季暘也没有去,放下心来以后记挂着刚进王府的赵尹沫,没有停歇得又快速地从西城门跑回了王府。这会儿天已大亮,骄阳高挂,她嘴唇干涸,气喘吁吁,两天没有合眼加上连连奔跑,整个人晕晕乎乎,刚一进王府就嘭的一下撞上了一个人。
“对…对不……”她想道歉的,可是体力不支,她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怎么的只感觉到轻飘飘的身体一下子没了着力点,瞬间疲软,摇晃着向后倒去。没有疼痛,她仰卧在一个宽厚而熟悉的怀抱里面。
“恒。”是你。
“妖儿,你怎么了?你去哪儿了?怎么从外面进来,还满头大汗的。”
“我——咳咳。”她喉咙干哑,还不及说话就一阵干咳。
“行了别说话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忙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看看你的脸色这么苍白,让我怎么放心。”
她好想哭,哪怕知道不该贪恋他的关心和他温暖的怀抱,可她真的好幸福。在不舍跟自责的情感里破碎折磨,她想除了沉溺而死别无他路。
季恒啊,她至爱之人。
尹沫啊,她至交挚友。
她,总是要沉溺而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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