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季恒送赵尹沫回到新房后并没有留在那儿而是转而去了书房,是愧疚也好,是逃避也好,现在的他实在做不到跟赵尹沫同床共枕。
书房里面小弦子正候在此处,手上拿着一份名单恭敬地递给了季恒,季恒快速的扫眼看过,瞬间又蹙紧了眉头。“你是说这上面的人都不在人世了?”那是一份十五年前广陵侯府仆人的名单。
“启禀王爷,据下面的人查到的消息确实如此,不过却有一些线索透露出有一个人的身份特征和当时发现的尸体不相符。”
“什么意思?”
“王爷应该还记得,前广陵侯去世后,侯夫人临产,不仅侯府有自己寻来的产婆,当时的圣上也指派了两个产婆去候着。其中有一名叫焦阿娘的产婆,据宫里面的老人回忆此人与别人不同,她的右脚食指其长,可是在当时仵作验尸的记录上面却并没有此条记录。”
仵作验尸之时是十分的仔细谨慎,任何一点的小细节都会详细的记录在案,更何况是一个人身体上如此明显的特征,就算是一个初入门的仵作也不会疏忽大意。当年验尸的仵作共有三个,不可能每个人都疏漏了这一点。那么关于焦阿娘长趾并无记录的这一点是为什么呢?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产房发现的那些尸体里面并没有焦阿娘的尸体!
“小弦子,这名单里面记录的所有尸体里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长趾这个特征?”
“属下确认属实!”
砰!季恒将那一份名单快意地砸在了桌子上,一个多月过去了总算是寻到了蛛丝马迹,当年的事情果然并不真如明面上的那般简单啊。
“小弦子加派人手无比找到这个焦阿娘的人,不管她现在是死是活都要找到!另外再去跟当年的三个仵作核实清楚,无比确认他们的记录并无错处!”
“是!奴才遵命!”
季恒踱步去到书桌之前,檀木书桌之上有一个同色系的锦盒端端正正放于触手可及之地,精致难寻的铜锁牢牢将其锁住。只听咔哒一声响,季恒将其打开,小心地拿出了里面澄黄的金镯,爱恋的抚摸着,不忍放手。
“妖儿,当年的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那个我曾许下诺言的侯府千金究竟是你还是尹沫!”
“砰!”书房外面杯盏摔碎的声音。
季恒快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杜鹃你怎生如此不稳重,一个食盒你都提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
才一打开书房的房门就看到赵尹沫正一脸恼色的训斥着跪在前方的杜鹃,脚边是洒了一地的汤水和破碎的青花瓷汤碗。
“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杜鹃伏地着身体连连磕头请罪。
“尹沫这是怎么了?”季恒疑惑道。
“王爷,妾想着您昨儿个醉酒,怕是什么也没吃,所以就命人熬了点清淡的米粥备了一些小菜给你送来,却不想杜鹃这丫头手一滑全给打翻了!”说话间赵尹沫一脸郁闷的怒瞪的了杜鹃一眼。
“不过是小事罢了,不值得生气。尹沫,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的吗,怎么到忙起这些来了?”
“我……妾刚来王府,什么都不熟悉,睡不着……”赵尹沫一边低头纠结缠弄这衣带,一边暗含无措和娇怨地小声说道。
这样子的赵尹沫对于季恒来说是陌生的,他习惯了她略显跋扈的嚣张、俏皮,和不让人厌烦的无理取闹,一时之间对于她如此女儿姿态的转变感到些微的抗拒和陌生。更兼之她竟然已经在他面前自称为妾,也不再叫他恒哥哥,这让他越加觉得眼前这个人太过的生疏。尽管她作为王妃与礼来说是该要自称为妾,然他却总是潜意识的抗拒。他跟她不该是这样的关系,她永远是他的妹妹,他是这样认为的。
正自出神的季恒并没有注意到赵尹沫那娇怒的神态之下尽力隐藏的慌张和不安,还有缠绕着衣带的手指阵阵发颤。
许是他真的已经不那么心念着她了,若是再五年以前,她的躲闪与慌张他定是会瞧见的。
“尹沫这些事物自有下人去做,你不用做这些,听话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这段时间你也累了。”
这些本是关心的话语在赵尹沫听来却是尤为的刺耳,不用她做这些是因为不想因此更多的见到她,还是因为做这些的是她而不是花妖儿?
“王爷,我们已经成亲了……”
“尹沫,对不起,我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吗?她不会天真得以为他是需要时间来重新爱上她,尤其是刚才不经意间听到的那番话!十五年前的那个女孩是她还是花妖儿,呵,他连她的身份也怀疑了吗?为了跟花妖儿在一起竟然已经疯狂到希望花妖儿才是侯爷的女儿,花妖儿才是那个他许诺了十五年要疼宠一生的人吗!
只是可惜啊,她才是尊贵的侯府千金,他许诺的人是她,从来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