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场的证据,除了刚才提到的这些人之外,就只有花婆一个人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她供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末了,只是要求方正给左凡大哥去一个电话,求他出面帮忙并查清楚事情真相。
“下午我们去龙福寺了解过了,前天你根本没有去过寺庙。至于你说的这些人证。我们回局里自会亲自审问,不过你要提供不在场的证据来。这是我们下午提审过的证词,你可以认真地看下。”另外一个长脸的民警冠冕堂皇地说道。
“是嘛?没想到警察叔叔也这么草率地抓人,放着边上的坏人不抓。偏要抓我这个学生。”吴芬嘲讽道,“我没有参与什么药水掺假的动机,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我一直在老家,前两天才回来的。在这期间,我跟明华叔未曾接触过,又哪来的合谋呢?”
远处,吴芬低眉敛目地站在那里,南风轻拂过面颊时,心情不由沉重了几分。
这个陷阱不算高明,却也有可圈可点之处,比如买通众人改口供,众证人事先约定好达成了一致意见,以杨松平为先锋,纷纷指向自己。
视线扫过手中的证词,简直是漏洞百出,它们一致地明确指出吴芬是合谋,更诧异的是,连明华叔也承认了。
是啊,周围人先是嫉妒得不行,随即想到刚刚的哭声,就也些不确定了。这要是捞了大钱的样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哭啊?
吴芬盯着这样狼狈的妈妈,鼻息间涌过酸楚,旁边的民警都围了上来,“妈妈,我没做过的事情,别人就是想诬赖我,也不可能遮掩得住事情的真相,即使蒙蔽了一时,也蒙蔽不了一世。更何况我还未成年,要到年底的时候才满18岁呢。”
彭泽感觉胳膊肘子触及到一片柔软,身上瞬时有些火热,动作也轻浮了起来,“你可是答应过我,只要被你那未来老公破了/处,就会委身于我的。”
彭泽慌不择路地跑回深丛林处,看到穿着一袭苹果绿长裙的彭娟娟,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道:“你找得什么警察,怎么还过来追我?”
吴芬重重地点头,脸上一派淡然,瞥过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那池浸了药水后泛着白泡沫的矿石,心里将事情的经过慢慢理顺,然后试着抽丝剥茧。
刘喜竹就知道大家来了兴致,故意拖长了声音,“这天灾人祸你们就不懂了吧。钱倒是容易赚,但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受。刚刚那哭声大家听到了吧,这可是老天来收他了。据说溶解矿石的药水纯度掺了假,最近矿上连接卖了几批糙黄金了,查了好久,没想到是吴明华搞得鬼。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呢,是他背着公家私自接了个大买卖。”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吴芬心沉了下来,“能借个电话给我么,我还有关键证人。”
吴芬眯起双眼,心下冷嗤,不知道是谁设的局,她倒要好好看看,那些人到底想怎么样?
程小兰这会身上挂了重彩,下颚处肿得老高,两只干涩的眼睛流泪不止。
彭娟娟呼吸渐重,迷离地盯着眼着这个亲叔叔,将殷红的粉唇凑过来,“那是当然了,谁叫你只比我大十岁呢,而且身子那么强壮,我要是不收你的话,岂不是罪过。”
杨松平磨磨蹭蹭地下了山,嘴里哼起小曲,打着个手电筒,步履却有些打颤,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这是吴芬得罪了人家,更何况那人并不是要吴芬坐牢,只是想要她身上带个污点罢了。
开始问话的民警终于开了口:“杨矿长说得没错,前天下午到昨天上午,你有24个小时未进家门,而那个时刻正是主犯采购了假药水搬进仓库的时间。有不少人指证,曾在仓库门口遇到过你。”
她实在不明白,吴明华找着这么来钱的路子,她一个做老婆的为何还要死要活的。要是自己家老公脑子有这么活的话,她早就将人天天供着了。哪还敢大呼小叫的。
简直是在扯淡!吴芬白净的脸颊终于有了丝怒意,瞪着民警凛然地说道:“我前天在龙福寺上香,这个事情杨叔、刘喜竹阿姨、师傅、以及我的家人都可以作证。”
精瘦的妇人望了望众人,面上讨好地说道:“那是,我看你家老朱头顶祥云,是个做官的命。这不,才半年不到,他又重新上岗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在这里挑池子了,天天在家插花浇地多舒服啊。”
先前那个精瘦的妇人边往窝棚那边探头。边询问似的看向刘喜竹:“发生什么事啦?”
吴芬接过手机,看了看几个民警,只见对方将手铐铐在用来称秤的铁架上,随即退后几步,背过身去。
吴芬有些诧异,原本不指望刘喜竹帮自己说好话,以为她至少会说实话。可她这番话作证明显是被人授意说了假话,什么叫自己怎么也不肯跟他们离开。只可惜关于龙福寺的记忆自己脑海里始终是一片空白。明知道刘喜竹在说谎,却无从辩驳,这种无力感真是窝火。
“既未定罪,为何给我带了手铐?”
吴芬站在秤杆后面听她们聊明华叔的家常,瞥到身上的包包邋遢得不行,上面糊了不少泥泞,忙从地上扯了一把干净的草往包包上面擦,可是奇怪的是,包包越擦越脏,而戴在左手腕上的铜镯子却不断地沁出墨绿色的水珠出来。
“是啊,你命真好。人长得灵秀,老公又能干。”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恭维道。
杨松平开始是在前面带路,这会看到吴芬严肃的模样不由退后了几步,委婉地劝阻道:“你协助吴明华购买大量掺假的氰化钠,造成我矿损失上百万元。吴芬,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是态度好点,老实招了吧。”
事情不寻常。吴芬转过身来,盯着被腐蚀了一小块的包包,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怎么回事?自己好象并没有跟谁近距离地接触过,那包包又是什么时候被人涂了类似于毒药的东西。
刚说完,只见彭泽一把将人抱住,往身下厚厚的干草上一压,一会儿,便传来浓重的低吼声和娇喘声。(未完待续。)
这时,突然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窝棚里传了出来,刚刚还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中等个子看向杨松平,杨松平会意地转过身去,将身边看热闹围观的妇女往外面赶,直到众人撤出了吴芬的视线范围。
挂了电话后,吴芬转过身来,就被人抱个满怀,“芬芬,妈妈知道你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你,妈妈不会放过他们的。”
吴芬瞧过去时,看到得就是她们最朴实的一面。与上午的兴致高昂不同,此时她们形象都很狼狈,裤管卷得老高,脚上的解放鞋四周都糊满了黄泥巴,根本看不出它本来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