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这么多银元,只有三百多块,这些银锭也不重,带着在路上换成银元就好,至于首饰项链,也带上吧!这东西晦气,找个当铺换了就是。”
“别瞅着了,待会儿人人管饱,大憨,你带着大狗、大福,把正屋里的箱子给孙老东家抬过去。
但这些个好东西是银子换不来的,出去买,五两银子不见得能买到熟铁刀,至于钢刀,想去吧!孙守业的家业,是为儿子准备的,这世道要乱了,家伙事儿这样的东西,再多也不嫌多啊!
家里有结实的绳子吗?细一点最好,去给俺找些来。”
“成!就按你说的来。”
大伯,到了饭点了,你也出去吃点儿?”
“这个主意不错!”
看好了俺是怎么扎的。”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嗯!我知道了。”
“不用!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咱爷俩不用算的这么清楚。”
“大成,这不是银子的事儿,私藏军械是朝廷大忌,这样吧!我给你二十把短朴刀,剩下的咱们路上找个铁匠铺,打制些枪头就好!有些人给他大刀,他也玩不了!”
“都听好了,咱们黄河拳,老子就是大师兄,以后在黄河拳里,谁也不准呼名喊姓,只准叫师兄、师弟,岁数大的叫师兄,岁数小的叫师弟,不知多大小,师兄、师弟随便叫。
要是能月月发、时时赏,那就更了不得了,战场,不怕枪不怕炮,一怕亡命徒二怕愣头青,拳匪都是些什么人,难民、灾民,真正有钱有地的谁干这个?
“还不够!难道你要劫户部的银库,那里的银子多,几百万两官银还是有的!”
“大成,这是三百五十块龙洋,你要银元做什么?”
“好!那大伯就收下了,一千两的定钱,大成,这么多银子丢在这了,你可得活着回来啊!”
孙守业说的户部银库,可是入了李大成的心头,到时候少不了去看一看的,至于马师爷留下的这些东西,权当是做买卖的本钱吧!
孙守业这人是很不喜欢银元的,这东西光有一层好皮毛,真正用起来还要贴水,不值钱不说,带在身上也不方面,一走路叮当作响,很容易被盗匪之类盯上。
“不成!酒不敢多喝,外面的兄弟太多。”
“那是京城还不够乱,乱了,也就有了机会,户部银库又算得了什么?有机会老子连紫禁城的地皮也敢刮!”
“有话直说!”
短剑要反手拿,遇着坏人不要慌乱,你那腿法不错,踢不着下面,就踢小腿的迎面骨,踢中踢不中不要管,记着赶紧趁机撤步回身,短剑连扎脖子、腋窝、胸口左边及肋骨,若是有机会,腰两侧也不要放过,没机会,俺给你说的这几处,扎哪都成。
李大成挥了挥手中的短刀,马师爷这短刀很不错,没有圆形的刀镡是贴身用的,抽出短刀上面全是云纹,还带着一条血槽,这东西可不是摆设,是真正杀人的家伙事儿。
“跟着大师兄,玩命拿银子!跟着大师兄,玩命拿银子!跟着大师兄,玩命拿银子!……”
“铺路!”
孙守业给了数目,李大成也不犹豫,直接数出了六个大银锭,这足够换三百块银元了。
乱民与官兵的区别,就在一个军饷上,当兵吃饷,多少官军以前都是山林里的土匪?不说别人,说说湘军大将刘铭传刘六麻子,盐匪出身!淮军大将姜桂题,捻子!甘军统领董福祥,长毛贼!
“这个……”
“俺想要刀!”
又是一阵让孙家丫头面红耳赤的教导,这也是李大成必须要做的事儿,孙老头子算是半个练家子,一般的把式遇上他只有死的份儿,自家的那些弟兄,他会让李大憨等人照顾,梅花拳的那些人自个照料自个,只有一个孙家丫头是没人护持的,孙老头子岁数大了,一旦有事儿反应慢了,就会拖累这个丫头的。
“这些还远远的不够!”
见李大成越说越离谱,孙守业听不下去了,这话太狂,刮紫禁城的地皮,也就洋鬼子干过,话说这洋鬼子、扶清灭洋的义和团,这小子看的倒是长远。
“就当是俺给大伯的定钱如何?”
“会不会另说,一定要多练,就跟你的腿法一样。
“成了!就依大伯说的,俺知道这好刀得来不易,一把刀五十两,这二十个银锭,就是大伯的了。”
“看着!
“大伯,俺还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哼!我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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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待会儿过去吃饭。”
“这东西也不要?”
李大成走出正屋,外面的黄河拳弟子看他的眼神就变了,葱油饼这东西,有些人一辈子只是见过没吃过,饱饱的一顿高粱饼子都算过年了,葱油饼做梦都梦不到啊!
四五十斤东西背在身上,寻常走路自然是无所谓的,可他们是义和团,是要去京津闹拳的,这跟打仗一个样,带的东西太多会影响灵活性的。
“这些你拿回去,你留下的东西已经不少了,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