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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让他们杵到你眼珠子上，恐怕也只能打掉牙，真要会玩那个的能在高寨混日子？”

“就他们？不说别人就说你手下这些草包，一多半夜里上茅房得摸着墙走道儿，越是吃的不好夜里越看不清路，夜袭个屁啊！”

停下，从骡车、马车上卸下柴草生火，不大的功夫黄河拳的营地，就被火光跟烟火气划出来了，平原之上也没什么野兽，吃饱喝足留下几个守夜的，就可以睡了。

官军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指望义和团打成什么样？真正能打的官军，现在也不多了，淮军当年是打过恶仗的，可甲午那年到了朝鲜，还不是一样的丢盔卸甲，满路的逃兵？

战场厮杀到处都是人，关键不是让你杀多少，而是你不死能杀多少，猛人、牛人老子见的多了，一猛子劲儿上去‘噼里啪啦’剁翻好几个，回头就让人大卸八块，这样的猛人、牛人不做也罢！

李大成这边想了想孙老头子的话，也是！义和团也就这样子了，能有几个能打的？真要是能打，早去天津卫混世道了，呆在高寨的指定不是什么高人。

一枪扎了个铁板，马田和也不好逗留了，他带的人少上来又没唬住对方，打起来他吃血亏，不如等对方到了高寨再说。

“不用了！明个儿还要干一仗，衣裳不合适会要命的，丫头，你明儿个跟你爹在篷车里呆住了，千万不能出来，钱老八明天俺要用他，你自个儿小心一些。”

他们做什么，李大成不想管，但遇上了而且马田和还背着**，这事儿就要管管了，若是真字门真与马师爷有关，李大成也不介意打散他们。

“胡乱打就是了！怎么打不是打？这也不能算是仗，只是胡闹而已！”

论江湖规矩，也是义和团的一大特色，李大成摆出了资历辈分儿，对面那位扛不住了，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结果问到了一个爷爷辈儿的，这事儿不好办了。

“也成，弄两根秫秸来！”

“对方有**！”

“知道了！俺去安排，今夜您守着点翠儿别让她乱跑，俺怕真字门夜袭。”

朝廷不成了，官军也不成了，孙守业听儿子说过武卫军的事情，手里的家伙都是好家伙，操练也是玩命的练，可军中真正会玩那些洋家伙的不多，身上背的家伙，也多半没子儿。

有了两人的示范，李大憨手一挥，二十多个人一一捉对，就开始了行进中的搏杀，虽说这样做对他们的用处不大，但也算是有了一些实战经验。

从半下午到入夜，黄河拳没停过，孙李两人也没停过，都是汗透重衫，但孙守业觉得值，自己这一辈子混来的经验，小半都被大成这孩子学去了，只有多练一练，练刀的好把式也不一定是这孩子的对手。

上了战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关键就是与你放对儿的那一个，不急着杀他，上来了一刀劈回去，再上给他一脚踹回去。

“孙大伯，高寨的义和团叫做真字门，大师兄是马姓，刚刚来的弟子也是马姓，刘老庄的赵统进跟他们也有关系，这些人应该是为财而来，您看这些人……”

刀口上身的时候，你依着来的方向往回一靠，这刀口就划不动了，靠好了这刀一下就能推到怀里，靠这一下尽多是皮外伤，若是划上了皮开肉绽露白骨，这一靠之后，你这边就有了机会，回身一刀正好就是脖子。

“大成要是不死，还得多谢孙大伯的指点，没有这些大成哪有本事？

你还真想指望着你手下这些生瓜蛋子，摆出个阵势，玩一玩一龙出水、二龙抢珠？他们玩的了吗？

“嗯！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记住几条就够用，捅来的刀子赶紧避，劈来的刀子拧脚躲；刀口上身不害怕，顺着刀口往回靠；对头有人不忙杀，刀劈脚踹顾己身。

“呼……大成，你小子好悟性，这才两个时辰，老汉就占不着大便宜了，记着！以小伤换大伤，上了战场没有不挂彩的，关键是挂什么样的彩。”

“老子说的也是正经事儿！官军打仗如混混，混混打仗靠胆气，能打的也就那么几个，放倒了，事儿就完了，怎么打不是打？

这真字门的弟子姓马，让李大成想到了梅花拳的马师爷，说不定这两伙就是一伙儿，打着义和团的名号趁乱发财呢！

对头这一进一退，你就有了机会，边上放对儿的都在大眼儿对小眼儿，你在背后来一下，身边就多了一个自己人，慢慢来、一个个杀、杀到最后，身边都是自己人，想死都难！”

孙老头子是真正打过仗的，但他李大成不是，孙老头子可以云淡风轻，但他李大成不行，这时候的仗要怎么打？他心里是一点谱儿也没有的，难道还能想江湖混混那样械斗？

“孙大伯，俺这刀玩的不怎么好，您还得指点指点。”

明日老子歇在高寨，想找场子、找面子，在高寨等着！”

手里的秫秸，很难承受过大的力量，孙老头子用一根秫秸就破了李大成身高力大的优势，两人一边跑一边杀，多半时候，孙老头子手里的秫秸，总能点在李大成的要害上。

给李大憨安排了一下沿途的侦察、防御，李大成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孙守业的身边，如今可是临时抱佛脚的时候，这时候抱不住，明天说不定他的黄河拳也就散了，人也得死在高寨。

“不知道他们的底细，高寨怕是不好打！”

真正到了动手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老兵的本事，不知道对方的情报就敢硬上，这孙老头子当年肯定不是个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