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姓陈的虽然只是商贾,但家中不缺酒食,夏秀士若来,鄙人扫榻欢迎。”
这个成绩,已经超乎各大书院,即便是南都书院,他们也不能达到如此高的上榜比例。
眼见小船出城,夏弦想起那头夜叉,往水底看看,水色浑浊,哪能看到什么动物,连鱼也没有一条。
“恭喜恭喜。”
问了几遍,夏弦懒得再问,带着学生,乘船从乾龙书院出发。
陈舟神神秘秘的,偶尔裂开嘴笑,问他笑什么也不说。
“夏秀士过谦了,托你的福,舟儿告诉我,他今年能考上。都是您教导有方,在下儿子不多,就这两个,哪一个考上都是光宗耀祖的事,非得谢谢你不可。你看这艘大船怎么样?就送于您代步可否相配。”
陈舟点头道:“学生见了。”复叹:“时也命也,他们,也是命不好。”
陈道河板起脸:“秀士不收,可是看不起我这小小商贩?”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弦也无法反驳,他只能收下,想着“若是陈舟考上,这就是谢礼。若是考不上,我还是送还陈家,百金的大船,价值太大。”。
忽然有人叫道:“夏秀士且住。”
考试太耗费精神,不止是身体上,更是劳心劳力。
鲁夫子则在船上和夏弦讨论学问,他虽年老,学问却越发深厚广博,每每一句皆能切中要点。
“这可使不得。”夏弦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夏弦摇头:“便是要谢,也要等放榜之后,那时陈舟若考上,谢礼我也收的心安理得。”
刘英笑道:“学生可不会向他们一样,老来诵白首。这次考试,我应该是能考上的。”
任你生前高贵,死后同是一堆白骨,和野狗为伴,被生物啃噬。
“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叨扰下去。”鲁夫子苦笑道:“不然,我许你在乾龙书院任职?”
一行人回到临时学堂,夏弦带着大家坐在门前的亭子里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们可见那几位老童生?”
带着学生上大船,陈道河想的周到,连水手也留下,一并听命夏弦。当然,水手的酬劳还是陈家负责。
夏弦三番五次推脱,鲁夫子执意相送,无奈下只能任由他。
“正是,叨扰多日,而今考试结束,小生也没脸皮癞着不走。”夏弦鞠个躬,鲁夫子值得他这一礼。“小生告辞,改日前来叨扰。”
“夏弦本非什么大官,除了您几位再也不认识别人,几位从商或从政,哪有时间。因此小生没有通知你们,倒并非故意。”
其余学子也将自己的感觉说出,统计下来,三十余人,有十几人确定没考上,七八人没把握。剩下六人肯定说自己应该能考中。
“既然看得起我姓陈的,那就收下,否则我陈道河折头就走,以后再也不踏入半寸应天学堂地界。”
话说不断,船渐渐行的远了,再听不到岸边声音。
但是,那块石碑很难搬运,只能等过后再说。”
老夫子眼睛一瞪:“有什么使不得?要是将你离城的消息放出去,只怕你连出城都出不去。于满城百姓有大恩,那便是于我有恩,送送你,应该的。”
“那就是有机会?”老夫子很高兴,使劲在夏弦肩膀上拍拍。“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