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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那榜首你也能争一争？”看他只笑不说，也不提石碑，鲁夫子眼睛亮了：“数百年来，咱们乾龙一直没出过榜首，莫非……。”

小船飘在水中，两岸萧索破败，不时可以看见一些白骨，没一丝肉，有人类的，有野狗的。

官家藏书，不是本院弟子不许观看，夏弦看过三日，已经是格外开恩。

夏弦道：“鲁夫子说笑了，家父的心血好不容易有少许起色，怎能放弃。”

“鲁夫子，小生不是来看藏书的，而是来向您告辞。”

其实也没什么行礼，只不过是些衣物之类的东西，最多有几本书。

“天下人一般出生，一般吃饭，怎么敢你看不起您。”

“鲁夫子不嫌弃，夏弦改日必来拜访。”

乾龙书院的院长是鲁夫子，他一身正气，在水妖攻城时曾严肃训斥王家家主。

船夫控制住小船，往江边靠，这里是水路城门，即便城内再萧条，此地也显得忙碌。

大家各自回屋休息不提。

老夫子看他几眼，未曾说话，最后叹息：“好吧！小小的乾龙书院是留不住你这样的潜龙。他日风云从起，你必能一飞冲天。依我看，这次秀才，你是一定能考上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早早起床收拾，夏弦前去告别。

陈道河从大船跳下道：“夏秀士将要离城，也不知会一声，要不是舟儿说起我还不知晓呢。”

大船果然站的高看的远。鲁夫子也下船，在岸上拱手作别：“改日夏秀士记得前来乾龙，咱们喝酒论文，岂不快哉。”

“陈先生别来无恙？”夏弦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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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学生向他道贺。他本想考乐科，最终发现自己在乐道上的天赋不如画道许多，所以这次考试他报的是画艺。最后一门考的是作画，题目是‘将军’。夏弦指导过他一些简单素描关系，应用在国画内，画出来的人物很真实，即便不能得到榜首，也能得个甲等。

夏弦循声音望去，那边是一条华贵的大船，价值百金。船头一人不断招手，走的近了看清，那人是陈舟父亲陈道河。夏弦斜眼陈舟，看他挤眉弄眼，想来是他放出的消息。

看到夏弦来，他放下手里书本道：“夏秀士前来为何？藏可不能让你再进去了。”

临时学堂内，学生们早已把行礼收拾好。

“夫子说笑，夏弦并没有十足把握。”

“陈先生请回，夏弦改日自当拜访。”

今日是考后，他打算开个短会统计，顺便总结些许经验。

交流过了整个下午，饭也是在院子里吃的，夏弦身心俱疲道：“各自回屋休息，明早早起收拾，叨扰乾龙书院一个月，也到了回家的时候。”

夏弦笑而不语，他从不是炫耀者，向来做事低调。至于那块石碑，说实话，他真的不怎么上心。

而陈舟考的是乐科，他在乐道上的天赋比较强，现在同样信心满满。没见那位书仙都身子上白雾腾腾，必然是很满意。

“告辞？”鲁夫子脚步微顿，问道：“你是要回应天学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