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赏金,简直是天价。终于有人忍不住叫道:“孙剑,秀才榜乾龙第三,乾龙总榜第三,天下秀才榜第……哎哟……。”
每人一两银子,那也是上百两,巨款一笔,陈大少算得上出了血。
“赏金二十两。”
“圣前榜单,不许作假,你可自观。”
至于占据第二名的,那人大家都知晓,乃是谢儒之子,神童谢文。
哈哈大笑的学子叫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秀士,乾龙人。”
“报名者赏金十五两银子。”他大叫道。
南国学子何止千万,夏弦能在国榜占据第一,那是了不起的成绩,至少乾龙人从未有此荣耀。
乾龙城人,孙剑不自觉想到那位吃龙的夏秀士,他似乎活生生站在眼前,微笑看自己。莫非是他?
谢文十岁童生,今年十八,据说是其父一直压制他,不许他参加考试,为的就是榜首之位。如今不能得偿所愿,大部分都第一反应是黑幕。
当日他被一只大青蛙吞到肚子里,那是无比恶心的一件事,虽然后来被家族剖腹救出。但现在只要想想那场景,他就想吐。陈舟好死不死的揭自己伤疤,他可忍受不住,飞身纵起,将对方一掌拍下马。
这笔巨款,已然让人有所松动,但还是没人敢说。因为被挤在人群中,报名之后,想跑也跑不掉,那该如何是好?
“孙少爷,咱们还等你办文会呢,可不要忘了邀请我老师。”陈舟一副小人得志嘴脸,得瑟站在马车上,以居高临下姿态嘲讽孙剑。
“孙兄,金榜题名,可喜可贺。”
至于是何人报出夏秀士的名字,已然无法考证,熙熙攘攘有数十人盯着陈舟大少爷,陈舟手一挥:“赏,每人一两银子。”
无人理会。
长矛是军队制式武器,投掷者用力很大,不止将猛虎钉死,更是整支长矛都没入地面,连根部也看不见,只留下猛虎脑袋上一个洞口,以及地面上一个圆孔。
那日别时相约犹在目,两人信心满满。但会是他吗?
陈大少很聪明的没有和大家一起挤船,顺着街道赶去江边,那里有书院大船在,可以先赶回去向老师汇报情况。
孙剑深呼吸,道:“报前第一位者,赏金五十。”
反应过来的孙剑想到“是啊!谢文自幼由大儒教导,饱读诗书,不用说其人才华斐然。连他都没能第一,这个家破人亡的夏弦凭什么得第一?”。不用说,要是里面没有黑幕,谁敢相信?
那一支长矛,便是李堂言所掷,他虽然主修算,辅修却是射科。
紧接着,一支长矛从太守府飞来,带起剧烈风声,如孩儿哭叫一般刺耳,将那头刚刚跳出马车的猛虎一矛钉在地面。
科榜就是分类榜单,礼乐射御书数六个榜单,每个榜单有一位榜首。然后将六艺综合依照才华多少决出城内第一,便是城榜六科第一,历来此榜单多为书者霸占,很少有其余科目者登峰。
但哪还有机会自己去看,被猛虎惊走的学子又涌回来,将那面墙遮的严严实实。
那御者秀才脸上怒火闪过,又压抑住道:“李太守,非我在此放肆,实乃乾龙学子欺人太甚,汇报假名诓骗我家少爷。是以,我才召出猛虎,好清出一条道路让少爷亲自去看。”
那人被打了一拳,说不出话,群情激奋的学子拳脚相加。就算要领赏钱,也要等姓孙的再次提价啊!也要等小生,不,还不是小生,也要等我报出名字才对,你抢什么枪?
怒极的孙剑再次道:“赏金,一百两。”
考试的榜单分为科榜,城榜,以及国榜。
只听李堂言道:“金榜我已过目,那人并非诓骗你家少爷,孙剑本就名列乾龙第三,南国十一。你等若是再敢放肆,便将你等格杀于此,孙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何方御者敢在乾龙放肆?”
这般刚猛,非锻体有成射者不可为。
至于国榜,那就是全国的学子类比,才高八斗者为第一。
孙剑气急,冷声道:“我就不信,有钱,这个受灾的城市还没有人愿意赚。”
这才对孙剑道:“孙兄请,咱们也一起去看看那个夏弦。顺便以正气质问,他何德何能,能为南国第一秀。”
可惜他不能,否则就是气急败坏,哪怕以后为官一方,也会被安上气量狭窄的帽子,于仕途不利。
“同去同去……”
金榜前混乱一片,远处的士兵看不下去了,叫道:“不许出人命,否则要坐牢的。”
“说的好……”
此时的南都和各地,早有人在质疑金榜,是否此次考试有舞弊行为。
孙剑仿若被人打了一巴掌,整个虚脱靠在马车上,默默无语。
但孙剑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只是乾龙秀才榜第三?前面是什么人?难道是周文?那还有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