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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现在何处？”

“我会小心，事情做完之后，咱们就离开。”

几点灯火照亮主要道路，倒是不虞看不见。

夏弦如孤狼，盯上王斌。

他还没有到可以一跃而上的能力，默默念了一首小诗加持自己双手，双手交替着往上爬，就像一只上墙的壁虎。

他们有什么可商议的事情？莫非是对付乾龙书院？夏弦想着，暗暗感谢，怪不得王府防卫那么差，自己随随便便就进来了，原来是高手都开会去了。

管家暗暗吐槽“要是你胆子大一点，答应夏弦斗秀，又何至于被人指指点点。现在不止你被人指指点点，连家族也被连累，被嘲笑无胆。”。这些话他不敢说出口，但是对于少爷的可造就性，他秉持怀疑态度。

水流从他脚下流走，踏在其上，就像踏着地毯，微微松软。因为抱了一个人，气息不纯，夏弦脚上溅了很多水，未几就将他鞋子打湿。他若无所觉，看着天色。

夏弦问道：“你说什么？”

不然他一个小小秀才，没有官方支持，如何毁灭一个家族。

但是王家长老很多，豪华的院子也不少，他一个个小心揭下瓦片观察，找了七八个院子，终于在一个院子看到王斌的身影。夏弦贴在屋顶细看，只隐约的看到王斌影子。

根据院子大小形制，装修的奢华程度，他可以判断哪个院子里住的人身份高贵。

于是相见了。

“莫非我王斌不是王家长子？家族有隐藏的力量，莫非要一直瞒着我？莫非那些传言，水贼是咱家私兵，是真的？莫非，我不问，就不会心存疑惑？”

“管他呢，许是水里跳起的鱼，或者是路过的鸟。”

王柏贤何来这么大信心？王家备受打压，就连上一位官至太守的高官也被流放，莫非他们家族还有什么潜在关系，或者说潜在势力？

或者逗弄孩儿，或者和妻子卿卿我我。人间幸福，在这夜晚体现的淋漓尽致，冲散了寂寞和黑暗。

他们两人走在水上，左寒烟很温顺的躺在他怀里，看着脸上已经有冒尖胡须，比起几年前成熟很多的少年。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女孩不懂什么是情，男孩不知什么是爱，在那楼里，乐伴喧嚣，酒伴美食。

“老爷说，你只要成为夫子，他就能让你成为乾龙太守，你不需担心的。”

沉默许久，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爷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他让我告诉你，不需多想，夏弦的事情，他会替你解决，希望你好好读书，将来若是官至太守，至于六部，什么阴谋诡计都不需了。”

而怀里的左寒烟，似乎越发的轻了，抱着一点也不费力气。

半刻钟，王府近在眼前。

即便食不果腹，即便夜眠需忍耐寒冷湿气，在这有限的有限时间内，他们还是很开心。

最后一句说完，夏弦上围墙，消失在眼前。

这种连绵不绝的四合院，只要不是站在院子中央，就不能看到屋顶，因此他选择的是在屋顶正中最高处行走。由于他脚上包着衣物，走的又小心，是以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父亲怎么说？”里面传来王斌熟悉的声音。

他们两人顺着官道赶往乾龙。

整个王家是一个又一个的四合院构造，这是现在建筑的主流。夏弦学的是设计，只需要看清一个院子，剩下的结构他大体了然于胸。

到了城内，左寒烟终于不在需要他帮助，跟在夏弦身后，两人轻车熟路的往王家府邸摸过去。

夏弦顺着花园走了一路，最终选择爬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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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和几位退隐的家族长老正在商议事情，你想去见他，暂时是见不到的。”

号江宽九千米，也就是九公里。一人行走都不易，何况抱着一个人，夏弦越来越觉得支持不住，怀里的那颗神秘珠子似乎有所察觉，释放出正气补充。

夏弦心里骂着，从屋顶交界的地方抓住飞檐，一点点借柱子爬下来。

他选择的位置是王府后院，此地是花园，花园过去就是王家人的休息处。

乾龙并不是大城市，没有灯火通明的夜晚，只有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夏弦揽着左寒烟，寻了一处没有士兵的墙面，一双手十指如鹰爪插在城墙上：“你抱住我。”

经历这番学生死去的打击，夏弦逐渐成熟。他毕竟才不到十七，才十六岁，正是形成一个人性格定型，逐渐晓事的时段。

夜行江边水涛涛，无有行船，无有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