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觉得自己被打脸的孙剑不敢再说话,他闭着嘴,羡慕嫉妒恨的盯着夏弦身边那只雪羽青妖,恨不得抢过来。
那会招来战争的,是以岸边的夫子不敢大意,踏着江水冲向江心,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大蛇腹部,手里拿着一方印章按下,那条蛇妖张着血盆大口,牙齿中的毒液都喷出来。
夏弦躺在甲板,看着头顶的雪羽青妖鸣叫——它似乎是赖上夏弦了,也不走,也不落下,只是在头顶飞。
耳听孙剑的嘲讽:“人若没有感情,岂不是和野兽无异?为何野兽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就不许人将其下葬?你说的真是可笑。”
古来多少人探讨过同样的话题,至今依旧是无解,谁也无法提出一个公认正确的理论。
按理说,所有的野兽都有成为妖的可能,因此大家对野兽应该是深恶痛绝。文人给野兽设立坟墓,听起来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夏弦再接再厉,小声的诵道:“素练风霜起,苍鹰画作殊。耸身思狡兔,侧目似愁胡。绦镟光堪摘,轩楹势可呼。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
夏弦目瞪口呆,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呢?又想到道士捉妖,往往来这么一句,有瞬间恍惚,感觉像是来到修道的世界一样。
夏弦却没有说话,他拿着那件礼器,像是在好奇这样一件小东西,为何能变的那么大,又有几分黯然。就是这东西将自己擒来,使自己远离家乡,南都,很远的地方呢。
一国之内,连本国第一秀都无法保护,其余国家会怎么想?大约是“那国家看来已经没落,秀才第一名,将来成就必然不凡,最低也是个大夫,算是国家中流砥柱。他们连那样的人也无法保护,十有八九是是国力衰退,儒生整体质量下降,可以发兵……。”。
于是乎,他现在想发泄。
它惊恐一跃,将大船推歪,孙剑“哎哟”叫着,没抓稳,一下子掉进水里。潜入水里的蛇妖露出獠牙,没过半秒,它扑上水面,和蟒蛇捕食的姿态一模一样,将孙剑捆住。
忽见草丛中一条大蛇利剑般冲出,整个一头扎进江水,江面起了好大水柱,至少有七八米高。
书评区有人冒泡了,说明咱们的书还是有人看的。我是否该说,咱们有三千秀士(收藏),却只写两百文章(推荐),这表现着实被夫子鄙视啊……
越近南都,越是发现文人的感情很奇怪。他们可以对任何人不假辞色,甚至心地不好的还会欺压百姓,却对几只野兽这样慈悲,岂不是本末倒置?
豢养的妖兽与野生的几乎是两种类别,一个野性十足,杀戮技巧高超,一个失去野性,温驯的像是家畜。孙剑生在南都,从没见过野生的妖兽,更不要说是亲自交手,他冷汗豆子大,想跑回船舱,又怕船翻了一时间逃不出来,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来回乱跑。
夏弦在蛇妖眼中,似乎化为一只真实的神鹰,扑击而下,它无处可逃,惊恐的挣扎起来,两个眼睛中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总之是水灵灵的,看起来很可怜。
还真是一条蛇妖,夏弦立刻绷紧身子,准备战斗。在乾龙的日子里,那些水妖表现可不算和善,杀人吃肉,很残忍。
他说的轻松,夏弦也不自觉放松警惕。
夏弦却不在意那只鸟飞不飞走,刚才不过是好奇而已。留这么一只东西在身边,他可没闲心养鸟。
“万物有灵,它是等你留下它呢。”魏天辰笑嘻嘻的,等着夏弦出声。
夏弦却丝毫不担心,他提着印章,注入儒气,轻飘飘的一方章在手里没任何感觉,但是拍下,却有数千斤力道,将脚底的蛇砸的没入水里,略青的毒液冲蛇牙冒出,毒死大片活鱼。
“那蛇至少有七八十米长吧?”夏弦不确定的问。
诗出杜甫,他早期的作品,将一只苍鹰的神态描写的淋漓尽致,最低也是一府之才级别。而刚要显示出来的异象,夏弦手上的印章两个大字一闪,“夏弦”,古朴的篆体文字飞出,将汇聚的浩气震散。
夏弦奇道:“居然有人给野兽墓葬,奇了怪了。”
鸟鸣山更幽,那只鸟拍打着翅膀鸣叫,似乎不舍离去,声音传开,仿佛这瞬间世上只有它的声音,全世界都处于安静。即便族群已经停止对孙剑轰炸远去,它依旧鸣叫着在天空盘旋,似乎等着谁人出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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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想法闪过,他悄悄的收起袖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