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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宫里就传出了消息,王太后因先王去世,悲伤过度,已经随先王而去,而宏亲王则终身被监禁在亲王府,非死不得出。
“静姝”
王太后听到这话,愣住了,拓跋沐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供词什么的摔在了她的面前,“你好好看一下吧,这些年你做的每一件好事都记在上面了呢,你想好了,就告诉我,你打算把宏王子托付给谁,只是这次你一定要想好了,可不要像我娘一样,所托非人。”
太医说静姝服的鹤顶红量很大,但所幸发现得早,又及时地给静姝施了针,遏止住毒素的进一步蔓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静姝一直昏迷不醒,拓跋沐就一直在静姝床边守着她。
静姝在太医的尽心医治下也渐渐好了起来,所幸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有时候站久了,会头晕,太医说这是体内余毒未清,过个一年半载的,也许会好。
静姝想了想,说,“是”。
拓跋沐听了却生了好大的气,“孤说了,那犀角是孤给你的,你不必为了犀角而对孤有什么愧疚之情。”说罢拂袖离去,静姝任他离去,不曾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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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风采依旧,只是不知父王若是知道母后如花的容颜下藏着一颗蛇蝎的心肠,他会怎么想呢?”
这时,和拓跋宏坐在一起的王后现在是王太后站了起来,朝拓跋沐走去,“沐儿,来,我也敬你一杯”。静姝看着拓跋沐,王太后此刻来敬酒,不知酒是否有问题,拓跋沐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怎么,我是你父王的王后,现在是王太后,还敬不得你一杯酒吗?”
王太后和拓跋宏被禁了足,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们是不可以踏出自己的殿门半步的。虽然拓跋沐不能对自己的母后和兄弟施刑,但是他们身边的伺候的人总是可以的。在穆拓国的死牢里,王太后和拓跋宏的亲信被连夜审问,“孤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务必要让他们吐出东西”,拓跋沐对手下的人下了死命令。
“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静姝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转头,这时众人都看到了从她面上的面纱下流出的血,静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说道,“主上,这酒里…有…有…毒”说完,静姝就晕倒在拓跋沐的怀里。
“你何必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如果你因为这个丧命,你让我怎么办?”拓跋沐私下里曾这样问过静姝,静姝当时尚未完全恢复,脸色苍白地像一张薄而透明的纸,她低声说道,“他们母子对沐兄而言终究是个祸根,不除去,总有一天会危及沐兄的王权,我当时也是将计就计,那几日为了防备王后和拓跋宏对我又有什么动作,在袖子里藏了些鹤顶红以备不时之需,谁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处。沐兄给了我救命的犀角,我哪怕用命来偿还,也是应当的,如今这个祸患总算除去,沐兄也可以安心做你的国王了。”
说完这话,拓跋沐没来得及劝阻,静姝就以袖掩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杯子交给身边的侍女,又转身笑着对拓跋沐说,“嗯,这酒的味道真是好,只是还要请王后饶恕我的…不恭…之罪呢”,她是口吐鲜血说完这话的。
静姝抓着他的衣袖说“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拓跋沐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只是静姝让他措手不及,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太医说静姝中的是鹤顶红,拓跋沐的眼睛都红了,不可以这样,你不知道你的命对我有多重要吗?
“仅仅就是为了报恩?”
“我母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拓跋沐盯着王太后,问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