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又道:“想当初二皇嫂的医术最为了得,婉妃娘娘的病便是她一手调治痊愈,可是如今香玉喻焚,再无可寻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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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雪儿上前掐住其喉咙,恐吓道:“你若敢大叫,我必然要了你的命,你如今除了梅妃,一人独宠,活的好生滋润啊,恐怕还不想死吧?”
红玉见小姐终是没有甚胃口,叹道:“要不奴婢让人做些燕窝粥送来,饭可不吃,这些补益的东西却不可断了。”
姬冉突然自床上下来,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就砸将过去,口中嚷道:“抓贼了!”
屋内灯光昏暗,姬冉本未看清楚来人脸面,此时听姬雪儿如此说,这才约摸着其有几分雪儿的形容。心中大骇,只当是见到鬼了,便要惊呼出声。
是夜姬冉睡得深沉,恍惚间有人慢慢推门进来,迷迷糊糊道:“红玉,可是王爷回来了?”口中问着,身子却是懒怠,等了片刻不见有人答话,这才睁开双眼,隔着纱幔朝床外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立于床前,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自己,便随手拉开床前围纱。
柳氏经这李妈妈这么一说,心中虽有不快,但心知自己这个女儿也不是个省心的,只得按下气来,道:“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和红玉陪着即可。”
这档口姬冉流血欲盛,看这情形既不是那普通的皮肉之伤。一时郎中过来,姬冉已是折腾的筋疲力尽,颓然倒下,众人将其抬至床上,又取来清水擦洗。这才发现,瑞王妃的一只左右好似有些不同,郎中其扒开眼皮看了片刻惊道:“王妃的眼球已是被人刺破,性命倒是无碍。”说罢开了些补血、止疼、补气、宁神的方子,又嘱咐了一番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而去。
回头再看瑞王府内,瑞王妃满脸是血疼的哭爹喊娘,丫鬟、婆子忙的团团转,因没有那主事的人在一时不得要领,反而看起来更糟糕。
姬雪儿大惊失色,回身避开飞来的水壶,扬起手中乌木簪子便刺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姬冉已是双手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姬雪儿慌忙夺路而逃,好在她之前多次进入王府,地形倒还熟悉,另府内人员一时都忙于救治受伤的王妃,让其侥幸逃了出去。
今晚值夜的正是府内最老的管事婆婆李妈妈,这李妈妈素来与梅妃亲近,早看不惯姬冉的刁蛮任性。今夜见其眼睛被刺瞎,心知其再没有得宠的可能,自然不会让着柳氏,也是要替梅妃出口气,回道:“相爷夫人责骂的是,王妃在我瑞王府内好端端的被行刺,的确应该把那几个守夜的侍卫都拉出去杖毙了。但夫人有所不知,王妃一直喜好自在清净,这主屋周围的侍卫都是其亲自回了王爷调离的,如今又要责罚守卫,恐人心不服。”
姬冉独自对着一桌子菜半天不动筷子,红玉一旁劝道:“小姐多少吃点,这冬日夜长天冷,不吃点怎熬的住。”
姬冉早吓得说不出话来,想扔个东西过去终是使不上力气,颓然道:“你是谁,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何苦半夜过来吓我,想要什么只管拿去,不伤我即可。”
柳氏五雷轰顶一般,差点晕了过去,红玉忙伸手扶住。再看姬冉,这才方知,原那敷了药膏盖起来的眼睛已经瞎了,心痛难忍,眼泪哗哗的直落了下来。红玉一旁陪哭,一时房内皆是二人的抽泣之声。
红玉被打的急了,只得让人赶紧的回相府请柳氏过来,自己上前抱住小姐,让其好歹安静下来。
昨日夜间宫里来报,北方军情吃紧,大周几十万大军因天寒地冻,将士苦不堪言,战斗力锐减。而蛮夷素来茹毛饮血最为耐寒抗冷,雪天作战更是勇猛无比。如此一来,西北边境岌岌可危。虽衡王所率军队已是竭力日夜行军,无奈条件所迫,最早也得半月才到。
红玉方才离开一会去取了燕窝粥给小姐端了过来,这是柳氏要紧嘱咐的,是以一日不曾耽搁。刚至门前,屋内却传来小姐的声音:“红玉你今晚不用陪夜,那燕窝粥我也不用了,快下去吧。”
红玉遂让人收拾了桌子,自己又服侍小姐躺下,这才关门退了出去。
姬雪儿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你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还记得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真是稀奇。”
姬雪儿恨道:“姐姐怎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记得了,我可是雪儿啊,被你指使人扔在黑风崖的雪儿。姐姐可知道,你尚未出世的侄儿还在我肚子里蹬啊蹬,我拼命挣扎,想让你放我母子一条活路,你好狠的心啊!”
姬冉方欲辩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姬雪儿手中乌木簪子直对着姬冉雪白的脖项道:“让她不要进来,否则我即刻要了你的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