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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死，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

门帘又一次被挑起，这次是大姐，她手上还有黑灰，慌里慌张的跑进：怎么了？是不是二妹摔到了？”

天没亮，娘和大姐楚悦儿就出去做早饭了，说是要给长工短工做饭，这么估计应该是个地主家，要不怎么能雇佣这么多的人。

拖油瓶？娘是二婚？那谁是拖油瓶啊？大姐吗？楚福儿瞪大眼睛很吃惊这雷人的消息，要是这样，这个亲娘生活境况可真不易啊。

“娘…娘…姐…姐…你们快来…你们快来…”二姐楚慧儿尖叫完，就是声嘶力竭的大喊，仿佛不这样喊，眼前的宝贝就不见了，娘和姐也看不到了似的。

刚才奶奶那样骂，娘都没有落下一滴泪，看到自己给她个笑容，竟然难以自制的大哭起来，看样子这个女儿的痴傻已经成为她心底最难解开的痛。

所以，晚上睡觉一定是光着屁股睡在沙袋里，这种细沙是用锅炒热放凉后用，说是不仅不需要洗尿布还对婴儿身体好。

“娘，饭已经做好了，爹在佛堂里出来就可以吃饭了，我进屋看看咋回事，”，果然，娘轻柔的语调响起，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很是急迫，像是要跑起来般。

方氏听到这，不敢相信的开始寻找福儿，她还以为这个小女儿依然躺在沙袋里不声不响呢，可是当她在沙袋里没有看到自己女儿时，这才巡视周围，赫然发现原来跟木头一样的女儿，竟然扶着墙站在那里，还给了自己一个灿烂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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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福儿没有得到二姐的赞赏，反而得到一声尖锐的叫声，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自己表错了情？

门又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旋风般地冲进来，随即憨憨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吗？为啥抱着哭？”

陆瑶自嘲的想：应该叫路遥才对，回家的路遥远而漫长。

她已经走得身上有些冒汗，但身体越来越灵活，让她看到希望，这是好的开始吧，是不是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不穿开裆裤不睡那沙袋了。

惊愕片刻，叫声刚过，随之而来的是痛彻心扉的嚎啕大哭：“福儿…福儿..我的福儿啊．．．”

楚慧儿已经扑向娘，虽然被奶奶骂，但心底的兴奋见到娘的到来，又一次涌了上来，她大声说：“娘…我没事，我没事，是福儿是福儿她会笑了…”

伴随奶奶的骂声，娘快速地冲了进来，脸上全是慌张，嘴里急急的问：“慧儿慧儿…怎么了？怎么了?别怕别怕，娘来了娘来了…”

还没等楚福儿走两步，自己小身子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然后就是娘几个抱头痛哭。

楚家大院一间南厢房中，昏暗的光线下，一个三岁多女童正扶着墙艰难走着，清雅微甜的槐花香随着晨风，穿过门缝窗棂进入房中，女孩站住脚闭上眼深吸一口。

这是谁呀，说话这么刻薄？

她又吸了一口槐花香，将许多的疑问压下，开始迈开短腿扶着墙走起来。

是啊，现在叫楚福儿了，陆瑶对这个名字很是喜欢，她对着二姐，用力咧开嘴，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看看看，一个只会屙屎屙尿的傻子有什么看的，还不如呛死在尿桶中省事，你能养她一辈子吗？你个僵脑子的玩意，就会拖累全家，养了一个拖油瓶不说，还养了一群赔钱货，哼，再生不出儿子来趁早滚蛋，我家不养你个没用的东西…”

天刚蒙蒙亮，她就费力地从睡袋里爬出，光着屁股扶着墙颤巍巍的站起，她必须用运动冲开失控的神经脉络，别的还好说，但总要能控制住大小便吧，如果一直失.禁的话，还不如再死一回。

不是吧，这是奶奶？是后的吗？

娘和姐还没有回音，外面已经响起怒骂声：“你个死丫头，见鬼了还是失魂了，要是见鬼的话赶紧跟着走，省的还要给你吃喝养着你个赔钱货，一大早叫什么叫，叫鬼啊。”

楚福儿昨天看到后很是纳闷，看这个土炕，看这家里的布局和简单的家具，这里应该是北方吧，怎么娘亲会带着南方女子的特质呢？难道娘家是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