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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扬起下巴，不屑地说：“还长辈呢，他知道啥，只知道傻吃傻喝浪费粮食。”

“就你个的傻子才会相信，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不想想，就你那姨婆跟你婆婆一样的抠唆，能给嫁出去的女儿天天买这个送那个？人家可还有三个儿子呢，”太奶白了一眼王氏说。

“是不是因为福儿？没气到你四婶吧？”方氏担心四婶大着肚子，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听到二婶在那骂四婶，怕是因为楚福儿惹起的，所以，急急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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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爷就要上前揍明荣，嘴里大声说：“不许欺负慧儿，我揍你。”

二爷爷不服输地从鱼篓里捞出一条小孩巴掌大的鱼。递给无双看说：“这不是大鱼？”

屋里的几个大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太奶啐了一口说：“就你们几个能捞到多大的鱼啊，就那小溪浅的一指头都能杵到底，还能有什么大鱼？”

“老四家的，是不是那个胖小子又欺负明光了？”太奶边说边走进来，脸上还有午睡的痕迹，看样子被吵醒了。

方氏脸上有点讪讪的，因为说起了自己那偷卖家里田产的男人，为了岔开话题，她问：“那养蚕的山不还在吗？”

太奶又问：“老四木匠手艺学的差不多了吧？快从你爹那出徒了吧？”

屋里静寂下来，只有明光不声不响地闷头摆弄着手里的小木马。

“不会？还有什么不会的呢，你爷爷请来的养蚕师父，现在可是在老二家的娘家干呢，老大家的，你还记得你每次给两个师父做小灶，老二家的都在背后撺索你婆婆阻止，说都是长工为什么不能吃一样的，凭嘛要给单做？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她就起了心思啊，哎..”老太太手锤炕面，满脸的不忿。

“才不是才不是，二爷爷啥都会干，比你强，他会打猪草你会吗？他会捞鱼你会吗？他会摘槐花你会吗？你什么都不会，只会穿的花里胡哨四处招摇，你才是傻吃傻喝浪费粮食呢，”楚慧儿小脸气的通红，挺着脊背大声质问。

“嗯，已经出徒了，”四婶的脸上带上荣光，是为四叔自豪的荣光吧。

“嗯，太奶吵到你了？”四婶忙扶着她往炕上坐。

跟那鱼篓里小鱼来比是条大鱼，但在他大手掌里还真算不上大。

“看奶奶不在家就翻了天啊？”明扬阴测测地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书袋，这是刚从私塾回来：“刚被打完，这就皮痒了？”

明扬将明荣拉到一旁，将书袋扔到地上撸胳膊挽袖子说：“我跟你一对一”。

王氏点点头，一脸的郑重。

“老二家的那两个小子，没有一个好的，老大明扬跟他爹一样，阴测测的，心眼子贼多，二小子明荣，就是个混不吝的，以后，可别让明光跟他们玩，”太奶嘱咐着。

楚悦儿柔柔地上前说：“妹妹比你小，我跟你打。”

这时，外面传来吵嚷声，一听就是二爷爷和楚悦儿她们回来了，只听二爷爷兴奋地大叫：我们抓了一条大鱼，今晚有鱼吃有鱼吃。”

“哼，在有什么用啊，养蚕的师傅一走，那山就剩下柞树了，还养蚕，这家里有谁懂啊？我曾给你爷爷提过，让他请师傅带带家里几个小子，好歹家里也要有个懂行的，可是你婆婆说，自家孩子都是少爷命，怎么能干那苦活累活，结果除了老四学了手艺外，剩下四个会什么？老大一心想做买卖挣大钱，可是他不想想，自家有什么的本钱，又有什么的靠山，哎…就这么莽莽撞撞地拿钱走了，也不怕被骗了去，”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说。

“老二不会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吧？”方氏不相信二弟能这样坑自己家帮衬老丈人家，难道他不姓楚改性钱了？

敢情，二婶是奶奶的外甥女啊，天啊，这个家里两个儿媳妇都是奶奶娘家亲戚呢。

楚福儿鼻子有些发酸，楚慧儿可只有五岁啊，为了保护一个傻子，竟然想出这个法子，不惜自己身小力弱地打架，不知吃了多少亏挨了多少的打。

这是对二爷爷的一种保护方式吧，慧儿动手打架，那是小孩之间的事情，二爷爷插手，那可是暴力傻子对全村小孩的安全威胁，所受的惩罚那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