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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真道他要住大房间,吩咐许凡与蒋兆楼上楼下都收拾收拾,打扫赶紧,自己与许晋前去客栈取行李。回来时又顺道买了棕垫凉席,以及饭碗茶杯之类日用品。一番打点,已经是夜幕四合。梁文真一干人等,就近找了个酒肆,吃过晚餐,许晋告辞回家,梁文真等人回去宅子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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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拍卖会的日子,这一日一大早,梁文真便叫上许凡蒋兆,一起去到许晋家,又由许晋带领去到清河会馆。四人亲自监工,聘了人来打扫,必要处还亲力亲为,可见对这一次打开阳谷市场的拍卖会,梁文真等人是十分在意,不敢掉以轻心。
意外的是,梁文真在拍卖会上,居然看到了阳谷首富西门庆,那潘金莲的存在,不就顺理成章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日,房东老翁亲自将租契送来,梁文真签字画押完毕,交过押金和三个月的租银,租房之事才算是尘埃落定。接下来的几日,除了处理生意事务,练功之余,梁文真没事便去王婆的茶铺坐坐,要碗茶慢慢地喝,眼看着街上行过的各色人等,总经不住要往隔壁看去。那隔壁房门上的一把锁,倒像是锁在他心上似的,把无限心事与万千幻想,都锁在了那小小的一墙之内。
众人谢过老翁,作揖道别。梁文真付给王婆约好的五两银子,便与许晋等人离去,王婆跟在后面连连道别。梁文真方才一心思量租房之事,并不曾注意王婆,如今是越看她越不顺眼。所谓相由心生,王婆脸生横肉,精明贪婪,世故圆滑,心肠歹毒。最主要的是潘金莲的悲剧,她是一个重要的导火索,撺掇唆使,强做淫媒。因为贪图西门大官人的小恩小惠,以至丧尽天良。梁文真想到此节,怎会看她顺眼呢?!
“哈哈哈哈,我倒是未曾顾及你们的疑惑,你们不知道罢,这个地方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梁文真道,“最有可能是我梦中曾见过此地,周遭景致十分熟悉,忍不住想在此租住。再说,我等来到阳谷也好有几日,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能老住客栈罢?”语毕,看看许凡,又看看蒋兆许晋。许凡笑道:“既然梁哥哥喜欢,那就住这里也好!”“无所谓,哪里还不一样住。”蒋兆道。
可他们哪里知道梁文真的心思,倘若店家王婆正是《水浒》中的王婆,那她的茶铺旁边,不正应该是潘金莲与武大郎的住所么?念及此,梁文真探着头往外看,却见隔壁大门紧锁,不知里面是否有人。
众人见梁文真稳坐如山,不想离去,不明白梁文真此时发的甚么神经,神色间透出一丝诡异,心底疑惑。“哎呦,几位客官,来饮茶呀!”忽然,一声老妇人的嗓音传来。梁文真等人闻声望去,之间一个精干老妪,笑得花枝招展,满面春风走将过来。
梁文真讲解了一阵咏春拳的特点要领,又约定了练功的时间安排,不觉已经夜深。三人都各自回房歇息,一夜无话。
上回说到,梁文真等人在客栈好睡了一夜,第二日迟迟才起,吃罢午饭,一齐去到许晋租住的家中。梁文真思忖许太公精明世故,虽许家富庶,仍让第二个儿子许晋到衙门中当差,为的是拓宽门路。商量好租店铺以及寻找举办玻璃拍卖会的场所,梁文真等人吃过晚餐,才辞别许晋一家,回去客栈。次日,许晋在朋友同僚中放出要租店铺的消息,又去清河会馆,商定了租用场所事宜。拍卖会须请到阳谷富裕人家前来,许晋找到县衙师爷,那师爷手段老辣,帮忙出注意并撰写了邀请函,一时,阳谷的清河会馆要办玻璃拍卖会之事,不但富户知晓,便是寻常百姓也街知巷闻。梁文真闲来无事,与蒋兆许凡逛街,见到“王婆碗茶”的招旗,大吃一惊。
“店家,来四碗茶。”梁文真道。心中寻思,该如何与这老妪攀谈。“刚才有事出去,让几位客官久等了。”那老妪道,“老身人唤王婆,开这间茶铺有些年头了,这个时候来喝茶的,还是头一遭呢。”说罢,已经上了茶来。
啪嗒一声,梁文真将五两纹银往桌上一放,道:“先付你五两银子,王婆你如今便去商谈,就要隔壁后面的宅子。事成之后,再付你五两。”梁文真此时心内兴奋,不免出手大方,寻思,若这个茶铺的王婆便是《水浒》里的王婆,那潘金莲必定要住在隔壁无疑,我且住了她家后面,还怕日后没有机会见到潘金莲。纵然不能见到,大家伙的落脚之处,亦是非要不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