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条上却是:“神女有梦,痴汉多情。三聚三别,缘由命定。送炭雪中,情定东京。”那纸条分明是说,梁文真虽然多情,但对许苗茵是真心实意。命中注定有缘,却要经历多次相聚和别离,最后定情之地当是在东京。
蒋兆不好意思,摸摸脑袋,道:“这武松景阳冈打虎,已然是家喻户晓。我们就借着猛虎重现之名,做那劫夺公文之事,各位看此事如何?”
师太一个腾空,跳将上去,踩了苗茵的脚,往上一跳,抱住树干,回旋而下。忽师太腰身往后一弯,双腿夹树,冲拳而下,苗茵赶忙将树一推,躲将去了······
突然,闻得猛虎啸啸,灌木抖动,那人念及武松打虎的故事,想到又有猛虎出没,一个踉跄倒地,起身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要在此丢了卿卿性命。几个呼吸之间,一头吊睛白额大虫猛扑上来,差人吓的腿软,跌坐在地。差人定睛再看时,模糊中那大虫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到了眼前,差人一时肝胆俱裂,惊叫一声,就此昏了过去。
调离潘金莲的公文已被劫走,只怕阴谋之人并不会甘心就此罢休,接下来事情又将如何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一路上,二人以师徒相称,共观日出,同赏夕阳,游山玩水,路见不平,济世救人,其乐融融,无限温馨。苗茵的武学造诣,一日千里;岐黄与奇门遁甲,更托于天资,出类拔萃。
“这本《惠恩心迹》是我对毕生所学的总结与思考,现在送与你,再将这三个锦囊与你,若遇到危险情况,你可拆开其中一个。”惠恩师太道,“记住,若非情况紧急,万不可随意拆开,且一定要按照红、黄、蓝三色,依次拆开。”
“这第一要务,便是要定好那劫夺公文之所,”韦宁道,“如今知了时辰,算是得了天时;选对位置,便是得了地利;策略得当,又得人和。必是万无一失。”
是日黄昏,那派送公文的差人,行将过景阳冈。梁文真一行早已经与方琴碰了头,将种种事宜暗中做了调整。
许良来信,却是要梁文真为青蒿液起草使用说明,并定下名字;然后为扩大生产出谋划策。
“油嘴滑舌,”惠恩师太白了苗茵一眼道,“为师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远不及你呢!只怕你日后青出于蓝,成就远在为师之上。”
惠恩师太淡淡一笑,却是无限惆怅,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况你尘缘未了,如何能与我这老尼相伴终生?”
“停。”惠恩师太收了招,笑道,“苗茵你果然是女中英杰,不让须眉,天资聪慧,勤奋好学。更兼一付侠义肝胆,菩萨心肠,日后一定能有一番造诣。”
“走吧,差人自然会醒来,不碍甚么。”,梁文真得了文书,便与众人一路高歌,打道回府。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我等曾长期在清河阳谷之间调运玻璃。这最佳之所,窃以为当是景阳冈。”岑然道,“这岗上人烟稀少,茂林修竹。一来掩人耳目,二则容易埋伏。”
梁文真看了那信,掐指一算,明日便是文书抵达之日,招来众人商议。许凡、蒋兆、韦宁、岑然都到场了,白玉娇、华素梅是梁文真的贴身丫环,自然紧跟服侍。
师太见苗茵有些练武的天分,又念她孤苦,遂邀她同途,一路上教授些武艺、岐黄、奇门遁甲之术。
许苗茵笑道:“那是师父教导有方,自古名师出高徒。况苗茵愚钝,恐辱没师父盛名呢。”
惠恩继续往里面走着,丝丝凉气,直往皮肤里钻。许苗茵哆嗦着,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断章句,话分两头。这一日,梁文真正在看清河传来的捷报。信上说,那青蒿液一经试用,挽救了不少疟疾患者的性命,在清河声名鹊起。许良应势自作主张,开了药店,生意风生水起。大夫又根据中医理论及临床观察,将青蒿液作为处方中另服的药,卖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