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潘金莲乃有杀夫嫌疑的残花败柳,况已入奴籍,如何与那旷古才女,色艺双绝的卓文君相提并论?”许晋背过身去,靠了栏杆,道,“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路谈将,及至夜幕降临,在一小镇客栈前,见可疑车马,入内,果是押送队伍,领头的却是许晋。梁文真立时上前打了招呼。
梁文真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许晋却故作毫不知情,被这样一戏弄,惹得一众差人哈哈大笑,梁文真一行也笑了。
许晋被说中了心思,脸色一沉,无言以对。梁文真道:“在下对苗茵,愧疚甚深,思念愈浓。今生今世,非苗茵不娶。至于金莲,倾慕在先,怜悯在后,又得情义相许。在下亦已承诺此生不弃,尽力周旋,还她自由,我又如何能背信弃义,置她于不顾?”
二人行至河边一座小桥,倚靠了栏杆,各自仰望天空。一轮皓月,四下迷离。“梁文真,”许晋欲言又止,皱着眉头,叹口气道,“我许晋一向佩服你的智谋。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干出如此荒唐之事来?”
梁文真淡笑着走上前,道:“金莲,你怎么哭了?”潘金莲迎上前来,一把抱住梁文真,在他耳边低声哭诉道:“梁郎,梁郎。”梁文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并不言语。
许晋这一明知故问,让梁文真有些尴尬。梁文真淡笑道:“听说东京繁华,客商如流,颇有赚钱的机会。此去,一来想将生意做到东京去,这二来······”
梁文真因许晋是押送队领头,以后路上还仰赖他的权杖,不敢造次,“哦”了声,依依不舍离了房间。潘金莲目送梁文真离开,织女别牛郎一般,盈盈两眼,脉脉情深。
“二爷倒是说说看,如何荒唐。”梁文真直视前方,理直气壮道。
“往前赶路,你们老往后看,作甚?”许晋呵斥道。众衙差不敢言语,其中一个胆大点儿的,嘀嘀咕咕道:“这梁大官人,可比得上那千年道行的狐妖老祖,他······”
梁文真伸手轻轻堵了潘金莲的嘴,道:“休要胡说,什么残花败柳,你是我心中最美的花儿。”说时看了潘金莲的眼睛。
梁文真一行跟在押送队伍之后,这令众人十分不安。这梁大官人,可是出了名的足智多谋,功夫了得,且若要说他此行目的不是觊觎潘金莲,那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衙差怕出了差错,人人自危,不住往后探看。
“怕二爷心里想的,却不是潘金莲不能与卓文君相比,而是与苗茵相去甚远,替苗茵打抱不平吧?”梁文真低头,看那波光中碎碎的身影,不觉叹了一口气。
许晋瞪了梁文真一眼,起身道:“你跟我过来。”四下突然一片死寂,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许晋带着梁文真出去了。
“金莲,我定会想法让你恢复自由之身,相信我。”梁文真轻轻道一声,一把拥了潘金莲,压在身下。唇唇欲动,热切相依,二人全身发热,心跳急促,红着脸厮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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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甚么,到时你便会晓得。”梁文真故作神秘,道。
那一颗蓬勃的心脏,发出砰砰的声响,铿锵有力,仿若这世上最为坚定的誓言。潘金莲忍不住,仰起下巴,用红唇去轻抚梁文真的下巴。
二人遂转身折回小酒馆,各自回了阵营。
在客栈过了一宿,第二日押送队伍一早便出发了。梁文真出发前,特地向掌柜的买了一大袋盐,这令许凡十分不解,问道:“梁哥哥,你买这么多盐作甚?”
潘金莲那一双妩媚的眼睛,飘荡着一层茫然的雾气,更显得凄美动人,魅惑十足。梁文真坚毅的眼神,也因着一份深情而越发令人着迷,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