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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坐定,族长以目光示意梁文真,梁文真点点头,他这才缓缓说道:“我们镇上,有一谶语,语曰:‘丙申精阳,月行至望,冤鬼复仇,全镇死光。’大概意思就是说,丙申年六月十五晚上,冤鬼要回来复仇,将全镇的人都杀光。”
“大仙有所不知,我镇上也有一位修行法术的,道行不错。可惜他须要知道冤鬼身份,以及生辰八字,才可将它制服。那师傅道:‘生死相扣,尸魂相牵。若寻得此冤鬼肉身,得了他生辰,做一场法事,便可令之灰飞烟灭。’”
族长点头,道一句请,引着梁文真往大厅走去,一行乡民紧跟其后。梁文真坐定,白玉娇与华素梅分坐左右,族长坐对面。一行乡民,或坐、或蹲、或站,围在周遭。
断章句,话分两头。却说许苗茵别了惠恩师太,一路朝着东京的方向,独自前行。虽然有了拳脚功夫傍身,但毕竟是孤身女流,为方便行径,也是着了男装,化名梁英。
“哈哈,灭了鬼怪还给立生祠,那可使不得,活人被当神供奉,不是折寿么,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梁文真道,“在下不敢打包票,但我必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你等只管放心。”族长感激连连,示意大伙散去。
“有一日,河上拱桥桥头的第一块石板,以及桥尾最后的一块,都写了这几句。过桥的人当时看了,也不甚在意。”族长道,“谁知从此以后,镇上便夜夜闹鬼,入夜便听得女鬼啼哭,声嘶力竭,凄凉刺骨,怪渗人的,吓得众人早早便不敢出门,夜夜都心惊胆战,唯恐冤鬼等不及了,夺了命去。”
“那为何不离开本镇,却在此坐以待毙呢?”白玉娇十分不解,问道。
族长道:“事情是这样的······”梁文真诶了一声,道:“病人需要休息,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那冤鬼不是说了么,‘应报不报,时辰未到。’只要没有到六月十五,便什么也不会发生。你等如此长久,都是在白白地担了心。”
两位美人被吓得不轻,异口同声嗔怪道:“公子好坏,吓着奴家了。”
行了一小段,转过一个路口,却见一座石桥,桥上聚了不少人,围了一团,不知在做些什么。
族长在一旁,不敢打断梁文真。待三人调笑毕了,这才道:“大仙如此气定神闲,还有工夫开玩笑,怕是已经有了对付那冤鬼的法子了?”众人闻言,都觉得放松了。
梁文真不以为然地一笑,心下却十分明白,那不过是神棍糊弄百姓的把戏,眼下一来是要亲自去会一会,那所谓的“鬼”,到底是何物;二则需要查找线索,了解冤鬼来历,才好找到办法对付。
许苗茵这才仔细打量了那钱少爷,半截眉毛,浮肿的单眼皮,塌鼻梁,怕是到许家做家丁,也未必收他,再一想他那嚣张的气焰,十分轻蔑地淡笑了一笑。
“这镇上出过什么冤案没有?”梁文真问道,“那冤鬼有没有自报身家?或者对其身份进行暗示?”
许苗茵快步走了上去,却见一个锦衣华丽的男子,拖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要带她走。女子死活不依,男子也不肯罢休,双方僵持着。
“可这六月十五,马上便到了,我等却还无计可施,只能坐以待毙了。”族长道,“叫人如何不心生惶恐,寝食难安啊。”
“她可是我买下的。”钱少爷理直气壮,道,“你没看见那旁边写着吗?卖身救母,本少爷可是给了钱的,她现在是我的人,少爷我凭甚么不可带她走?”
却说回头话,这梁文真出去查看,将看到怎样的情况,且听下回分解。
谁知梁文真淡淡一笑,却道:“没有啊。”众人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天下罪犯,说自己是冤枉的,十有八九,我怎生知道有还是没有?至于那冤鬼的来历,我等更是无从知晓,若是知晓,倒也不至于如此恐惧。”
一路上,经过多少荒山野岭,过了多少风餐露宿的日子,又有多少时间在荒无人烟中默默行进。而今,终于又到了有人的地方,茕茕独立,孓然一身的寂寞之感总算消散,她竟然不觉红了眼眶。
那钱少爷依旧抓了少女不放,少女拼命扳开他的手,终于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