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与林冲见此,亦上前请求,都道:“望天王三思啊,二位头领还在他们手里。”
追兵在两丈开外站定,双方剑拔弩张。林冲掉转马头,拍马迎了上去。“晁大哥,公孙道长,还有两位阮兄弟,怎的你们来了。莫非没见着军师,不知事情已了么?”林冲抱拳道。
不一会儿,众女眷上了马车便赶了上来,陈秋月骑了原来的马在最后。都虞待到陈秋月上前,迎了上去,轻轻拽一拽陈秋月的衣袖。陈秋月骇了一跳,见是都虞,大呼一口气,低声道:“都虞大人,请问有甚么事么?”
此话一出,局势陡然紧张,许晋与蒋兆不觉将架在阮刘二人脖子上的刀提了一提,梁山一众不觉吃了一紧,略有惶恐。
晁盖听说偷鸡不成蚀把米,军师居然奉上三百两纹银,放走到口的肥羊,当流血流汗抢来的财宝如土,哪里是养家的汉,心中愤愤难平。吴用劝他不住,自召集了一路人马追赶上去,欲与梁文真一决雌雄。
都虞走着,走着,不由一回头,却见那一行女眷,各个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长时间没近女色的都虞,不觉色心陡起,心猿意马。但念及一众佳人,都心属梁文真,都虞不由得心下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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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叹了口气,退后几步,拱手对晁盖道:“晁天王,今日既是兄弟相会,又是故人重逢,实不应刀枪相向,望晁天王头领大量,网开一面,放他们人马一路。”
说时红唇稍启,皓齿微露,衬着桃花粉面,将一双水灵的凤眼烘托出来,看得都虞呆立半晌,顿时失了言语。
“既然这么多兄弟与你们求情,我梁山好汉便不再为难。本欲将你们一个个砍翻,以泄捉我兄弟之恨,显我梁山威风。天意教你们逃脱,且放了我那两个梁山兄弟,你们自去罢。”晁盖厉声道。
陈秋月用手掌在都虞眼前晃了晃,百灵婉转,细语道:“都虞,都虞。”都虞猛一回神,哦了一声,陈秋月道:“若是无事,请恕小女子失陪了。”说时,便要走开。
梁文真见晁盖分明是怕了,对他的道貌岸然嗤之以鼻。但林冲二哥是梁山之人,若是挑战梁山,也是颇为难之事;而公孙胜与玄清道长看来亦是故交,自己本不愿战,自然见好就收,遂道:“谢过晁天王,不过······”
押送队一路行进,路转山头,却见斜坡盘曲,蜿蜒而上。梁文真嘱咐众人下马推车,一行女眷行在最后。
许晋与蒋兆赶忙将阮刘二人推了出来,持刀架在脖子上,以示威胁。梁文真心中寻思:本以为就此安全,怎奈贼众咬着不放,看来又是一场恶战了,如此欺人太甚,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都虞自重。”陈秋月道,“奴家心有所属,没的要都虞大人费心,请大人见谅。”陈秋月年纪尚幼,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吓的要哭将起来,一面挡过都虞的咸猪手,一面梨花带雨道。
玄清老道叹一口气,道:“说来话长,如今贫道得遇身怀绝世神术的梁小哥,正追随于他。真想不到,你我二人当日一别,竟在此间相见。”“哦,原来如此!”公孙胜回道,心下暗忖,怪不得军师要赚此梁姓好汉上山,原来身怀异能,颇有些手段,连玄清这个老儿都要服他。
“既然是兄弟,何不请上梁山一聚?我看军师既已有安排,我等也不必相争,免的伤了和气。”公孙胜本来已知吴用的用心,并不想与晁盖同来,趟这趟浑水,只是不好拂了晁天王的面子,因此上做起了和事佬。
复行数十里,梁文真这才将阮刘二人交予林冲。二人一阵话别,依依不舍,挥泪相送。林冲目送三弟队伍,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中,这才为阮刘二人松了绑,三人折返梁山。
那粉嫩的脸蛋,映衬水晶般澄澈的泪水,不时可见泪光闪烁,令都虞情难自控,一把抱上去。陈秋月尖叫一声,“啊,”砰的一耳光,打得响亮。
“这······”晁盖扬头望天,捋着胡子,道,“私情却是私情,现我梁山的阮头领、刘头领被其所捉,此仇不可不报。林教头也可与公孙道长一般,退到一边观战即可。我倒是要看看,这梁姓杂鸟,有甚么神通。”林冲听了此话,再不能语,转头向梁文真点头示意,退到一边去了。
“林教头,倒是应该我等兄弟们问你,我们梁山不是金山,放着生意不做,兄弟们吃西北风么。如今林教头好生奇怪,怎的做起山神菩萨来了,还是改行做了保镖?”晁盖冷冷扫视对面人马,一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