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见梁文真想息事宁人,反倒来了劲儿,道:“休要与爷爷胡说八道,有本事拳头说话。兄弟们,上!”语毕,领着一众地痞**一拥而上。
一众人喝得正高,划拳行令,谈天说地,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踢踢踏踏,行将过来。梁文真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却是那张文远,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领着一众地痞**上前来,足有四五十余众。
“我也是你的徒弟,不多教我一点,哪天吃了亏,我可埋怨你的,哼——”方琴坐在对面,故意寒了脸,撒娇道。
梁文真一行哪里肯示弱?都应声而起,怒喝掀桌,四下顿时乱成一片。拳脚交映,呼喝相迎,鲜血四溅。一众女眷吓得不轻,蜷缩着围拢一堆,只有方琴会拳脚,丝毫不比同行衙差逊色。有些地痞**欺软怕硬,想趁机揩油,便折过身来,想打女眷主意,梁文真只消将手一伸,一甩,那乘人之危的家伙便打着旋踉跄倒地,被飞来的脚或踢或踩,打着滚抱头鼠窜。
众差人一路历练,各个都身手不凡,梁文真、许凡、许晋、蒋兆更不消说,都是一等高手。地痞**哪里招架得住?三下五除二,已然是个个遍体鳞伤,四下逃窜,只有那张文远,作为始作俑者,罪魁祸首,被梁文真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师父你可不能偏心啊,毕竟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弟子,师父要将你的好功夫,一发教给我啊。我光会个飞镖,要是坏家伙靠近了打我,我可没有还手之力。”赵民道,“师父的功夫,独一无二,天下无敌,赵民有幸拜师父为师,有朝一日,一定会有所成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名师出高徒嘛!”
张文远起初不觉疼,待要挪动那小腿,却发觉右小腿已然不听使唤。梁文真打了张文远一阵,自觉无趣,便深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对众人道:“来,众兄弟,打一阵架也累了,咱重新叫几个菜再来吃吃。”
白玉娇羞答答看了一眼梁文真,又一扫众人,丝巾掩面,淡笑道:“那玉娇就抛砖引玉,待公子压轴。我对的乃是:‘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一众人一听,暗暗盘算,果然顺着倒着都能念,并且对得也算工整,不由得都对白玉娇竖起大拇指。与上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也算成对。
“哈哈哈哈,”梁文真哈哈大笑道,“凡哥儿真多心,我在尝试新的练功方法,不觉间已然有了成效,有机会一定教你。”教训了小贼张文远一顿,梁文真心情大好,续道:“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咏春拳虽然讲究一招制敌,不花里胡哨花拳绣腿,攻守兼备,在进攻时防守,在防守中进攻,但没有功力为基础,那也是镜花水月,达不到较高的境界。”
都虞道:“既然是最好的,有何不妥?众位请。”说时便为一众人斟上酒来。珍馐玉盘,银杯美酒,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觉间店小二已往两桌各上了十余道菜,添了四五次酒。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呢,”蔡炎微微皱了皱眉头,郑重其事道,“这天然居虽是酒楼,却格外雅致,颇有一种生自俗里,却卓然脱俗的气息,与那对联倒是相得益彰。有道是求境不求意,求意非好句。”
梁文真脸一沉,下巴往下一侧,盯了许凡一眼,道:“凡哥儿,炎哥儿面浅,休要随便拿他开涮。”
“好对,好对。”梁文真竖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微笑,道,“论到工整,玉娇你也算是绝佳,但若加上意境与文采,我对的倒是略胜一筹。”众人一听,对梁文真的下联更期待不已,纷纷竖起耳朵倾听。
却说都虞请客天然居,众人被门前对联吸引,驻足停留,店主承诺,对出下联者免单赠银,梁文真和白玉娇心中分别有了下联了,却并不适宜此中情境,因而并未前去应征。许晋却招呼众人入座为要。待坐定,叫好菜,华素梅却来问梁文真与白玉娇对出的,究竟是怎样的下联。
这不告饶倒好,一告饶,更令梁文真对之反感。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如此没有骨气,只会卖弄风情,凭了小白脸勾搭无知妇人,吃软饭而不知羞耻,实在令人厌恶,一付招人揍的贱样,因恶狠狠道:“你这厮真是不要脸,就这点出息,还学人勾三搭四,天下间男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梁文真一阵猛踢,张文远感到胸腹、背部、大腿,一阵一阵揪心的疼,却无力闪躲,任凭梁文真横脚乱踢。突然,张文远身子一缩,见梁文真迅捷一脚,无意间恰命中自己要害;张文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膝盖一抬,用膝盖挡了过去,却听吱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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