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东京,有多少缠绵,多少哀伤。朝廷安排了一件大事,却影响到了梁文真一伙。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人情薄如纸,许凡这算是体会到了。可就在这个当儿,看陈秋月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甚至不惜得罪她一直阿谀讨好的梁文真,许凡已然是有些受宠若惊,如今听得这番话,那才叫一个欣喜若狂。
“方琴妹子,真是委屈你了。为了保护金莲的周全,让我不负了她的情意,惜她怜她,三番五次将你送入那三教九流之地,与一众风尘女子为伴,实在是心中有愧啊。”梁文真心下一时黯然,语带忧伤。说时手上也消停了。
那么多时日的真情守望,终于换来对方的动心。真可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是仔细一想,陈秋月对许凡的心意,早已经是露出端倪,从一早的不屑,渐渐平和,甚而友好,都是有迹可循。
“嗯,”方琴低声回应,道,“梁大哥,我在呢,人家想你呢。”那呢喃之声,却不似往日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子。风月场合的几番历练,方琴那般俊逸与豪情犹在,却也开始透露出女人天生的妩媚与柔情,娇柔似水,温馨如冬日暖阳。“琴妹,爱情是甚么,不正是如今你我这般么?!”“那快点爱我罢。”
梁文真叹一口气,面色缓和下来,笑将出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兴许不久便有喜酒吃了。这娶媳妇,还是就得娶这样的,不依不挠,蛮不讲理,一心只知道惦记着夫君。哈哈哈哈。”
众人知她脾气火爆,风风火火,都不敢拦她,只有许凡拉着她,欲阻拦她胡来,压低声轻声道:“别乱说话,喝多了休息去!”
梁文真禁不住将方琴抱紧了些,血气不由自主往下面冲,身体的饥饿感被唤起,心跳难抑,梁文真忍不住一口含住方琴的唇,大口大口吮吸,两条舌头不自主又缠在了一起。
“有些好汉落草为寇,做那土匪山贼,无非想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的神仙日子。我等正正经经做生意,不偷不抢,也能做个富家翁,保得一家老小温饱周全,强似做贼被人追捕,不更快活?!”梁文真续道。“好!”“好!”“做富家翁!”一众人再次欢呼。
梁文真略有愠色,许凡见情况不对,拖着陈秋月便离开,且走且回头,道:“对不住,对不住众位了。”一路走出了大厅。
陈秋月哪里管,扬起下巴,回头指了指许凡的鼻子,道:“你不许我说,我偏要说,嘴巴长在我的身上,你管不着。”
许凡一听,既惊且喜,手足无措,一把搂住陈秋月,心中无限倒腾起五味罐。梁文真在组建公司上,确确实实让许凡心灰意冷,面对梁文真颇有些尴尬。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用自己的能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看来也不是那么顺利。自己能力不差,头脑不能说笨,只怕是嫌自己年纪小,看轻了自己。
因梁文真一直以来,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一众人自然对他信服不已,各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满心欢喜,说些吉利的话。白玉娇华素梅方琴等女眷,酒量稍浅,此时皆满脸通红,媚态更浓,娇羞欲滴。虽推托不能饮酒,争奈各个强要碰杯,每次勉强抿上一口,也已自半醉。
却说梁文真在城南租赁地皮,用以作生产办公基地的事已妥,华夏实业股份有限公司的管理层框架也已搭建完成,按照现代企业的方式制度运作,事业已初步有了眉目。万事俱备,只待东风,把生产办公基地建好,打开市场,那时必定财源滚滚。因此开个庆功宴来贺一贺,鼓舞动员大家,再是正常不过。
“梁哥哥,爱情是甚么?怎的比生命还贵呢?”对面的方琴手里捏了颗青枣,正要往嘴里送,问道。
“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昔日我想不明白,一日便是一日,三秋便是三秋,一日如何仿似三秋一般,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方琴轻声说道,双唇微翕,两眼盈盈。
一场尴尬就此化解。众人听了,都不由得笑了。单身的各个男子,对傻孩子许凡有了心上人,艳羡不已。欢声重起,笑语不断,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刚才那一幕似乎并不曾发生过一般。
梁文真说这席话的时候,满含期待,却也多多少少有些没底气。东京自不比那清河阳谷,形势复杂,明争暗斗,让人应接不暇,可他没退路。
梁文真一听,醒悟自己太过忽略方琴,心中有愧,一把揽方琴入怀,将门关好,抱起方琴便往屋内走去。方琴娇嗔一声“哎哟”,将头贴在梁文真怀里,低语道:“梁大哥越发好身手了,在你的臂弯,我只觉得安心。”
方琴并未明白过来,淡淡一笑,揽了梁文真脖子,搂了上来,一阵激烈的热吻,双唇贴合厮磨,两条舌头交缠。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坐在梁文真右侧的华素梅兴致大起,吟诵起前人的词来,娇滴滴甜蜜蜜的话语,直沁入到听者的心底。“华妹妹最是有才,趁兴做一阙词大家欣赏!”白玉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