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杨雄回来,将状况向梁文真等人叙述一通。原来,报恩寺的方丈被收入监牢,其他僧人一查账,寺中早已亏空,拿不出现银,只得将一块寺产良田出卖,但交易需时。马大人派人催过几回,要明日才最后交易完成,报恩寺即可将赔偿银两支付。“既是明日可以收到,我们再等一日无妨。”梁文真道。“梁兄弟放心,你的事便是我杨雄的事,我必定会催促他们。”杨雄热心道。“辛苦杨兄了,今夜一道去喝几杯如何?”梁文真邀约道。“不了,夜间我还须值守,这几日都是如此。”杨雄谢过。梁文真三人回去向众人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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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推出去放了。我警告你个鼓上蚤,往后再让我看见,便不是打断腿这般简单。滚!”梁文真吩咐放人,把时迁警告了一番。
牛仁释放出来后,心情大好,带上他的娘子徐惜惜,上街闲逛,将蓟州城的小吃吃了个遍,又给徐惜惜买下不少金银首饰。“相公,钱银要省着点花,往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哩。”徐惜惜心疼钱道。“怕甚么,衙门判报恩寺赔偿我们九百两,有的是银两。”牛仁不在乎道。“官字两张口,赔偿没到我们袋里,谁晓得是不是我们的。”徐惜惜名字中两个惜,心思自然放不开。“官府判了,还能不给!”牛仁道。
“我时迁却不知在何处得罪过好汉,若是真有冒犯之处,小的给你磕头谢罪。”时迁话毕,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你这般下流胚子,专门偷鸡摸狗,不干人事,连人家的报晓公鸡都敢偷来吃掉,你说,你该不该受打?”梁文真一边骂,一边又是一巴掌过去。时迁吃痛,低声叫:“好汉饶命!”耷拉了头,再没了之前的神气。
“你咋不说你儿子生下来,也是我干的好事?甚么都往爷爷头上赖。”那蟊贼恢复了精神,开口骂道。“哎哟,还没见过骨头这般硬的贼哩!”蒋兆抬脚踢在蟊贼大腿上,那蟊贼扑通跪倒在地。“别出人命,老汉还要做生意哩。”掌柜的怕出事,劝阻道。
“梁哥哥,你认识这厮?”许凡惊问。蒋兆赵民也疑惑望向梁文真,又看看眼前猥琐的时迁。“师父以前是偷盗出身的么?怎的认识贼人。”赵民问道。“休要胡说!我怎会这般下作,专门偷鸡摸狗。”梁文真道。
第二日,赔偿的银两没有拿到,梁文真却见到石秀要杀人,试图阻止,好心不让这般好汉走上绝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白玉娇找掌柜的要来马吊,梁文真被赶鸭子上架,和三个佳人修筑长城。其余人便看的看,闲聊的闲聊。八圈下来,梁文真输了一百多两。“不打了,只是我一个人输,不好玩。”梁文真见时候不早,想罢战。“梁总今日看来不走财运,是破财的命数。”杨旬道。“破财消灾,输点出去不见得是坏事。”赵民道。各个散去,自回客房歇息。
“好汉,我看你也是练家子,应晓得我在江湖上的名头,不如放了我,以后好相见哩。”蟊贼此时不再嬉皮笑脸,望定梁文真道。“偷鸡摸狗的小贼,还要讲名头,教人鸟都笑歪了。你倒是说说,你有甚么名头?”梁文真搬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道。“哈哈哈哈,梁哥哥的鸟儿也会笑,当真好笑。”许凡大笑道。“哼哈,师父便是这般神奇。”赵民掩嘴偷笑道。蒋兆咧开嘴,也自笑个不停。
楼梯脚步声响,梁文真缓缓从楼上下来,脸色轻松许多,看来并没有重要东西丢失。后面蔡炎跟随下来。“炎哥,东西没丢罢?”梁文真问。“重要的我都随身带上,其他的也不见有丢失。”蔡炎应道。
客栈大厅中点上了几盏灯,明如白昼。众人这才看清蟊贼的面目,只见他獐头鼠目,眉毛既黑且浓,眼珠滴溜溜乱转,虽然身形瘦小,皮囊却颇结实,一身骨架十分硬朗。“这厮跑的倒是极快,说,偷了甚么东西?”梁文真低声喝道。“快说!”许凡上前踢了蟊贼一脚,喝道。
“这厮一看便是做贼的料,你们看,他的眼睛跟老鼠没甚么分别。”许凡道。“恐怕在娘胎里便是个贼胚,要不怎能长成这付模样。”赵民给了蟊贼一个栗凿道。“往常便有客人被偷了东西,十有八九是这个贼干的。”掌柜的道。
“好好的有手有脚,不去挣钱,专门偷鸡摸狗,将他送官得了。”梁文真见东西没丢,蟊贼并没有说假话,隐瞒偷窃得手之事,起了放过他一马的心思。“对,天亮后送他到衙门,让他吃吃牢饭。”蒋兆道。许凡赵民也道好。“客官,送衙门只怕日后又来滋扰,我看还是。。。。。。”掌柜的有些担心道。
“杨兄,我们兄弟牛仁的赔偿,到如今还没拿到,不知是甚么状况,麻烦杨兄打探一下,帮忙催催马大人可好?”梁文真去监牢见到杨兄道。“哦,还没拿到赔偿?我即刻去找马大人去,你们便在此等我。”杨雄从梁文真那里收到五百两银票的好处,此时十分热心帮忙,立即行动。“好,等杨兄的好消息。”梁文真道。
见蟊贼身手敏捷,几个雀跃,落到街心,梁文真不敢怠慢,飞身追去。房中有一个包裹,放了不少银两,这还不要紧,更有一些过去在手提电脑电量耗尽前,从网上抄录下来的资料,十分重要。当初穿越到这个时代,梁文真为了保住身家性命,更为了有更好发展,不至于穷途末路,将未来可能用到的现代科学知识,记录下来,以备不时之需。若是被小偷盗去,不但白费心机,还是难以估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