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这位梁公子救了女儿。”扈三娘道。“那须多谢恩人,走,上我家喝几杯。”扈太公道。家丁丫环都上来和扈三娘见过,拉梁文真去扈三娘家中饮酒。许凡赵民蔡炎许大小姐,还有白玉娇华素梅徐惜惜,都闻讯出来,见到梁文真无恙归来,都兴高采烈。扈太公都一一相请,一同去他家庆贺。
吃饱喝足,因梁文真昨夜遇险,休息不好,而外出寻人的几个,也是辛苦,便告辞回去。扈太公挽留众人多住几日,将养休息好后再上路,众人道谢。梁文真睡了一大觉起来,已是午后。左右无事,便带许大小姐,白玉娇华素梅许凡赵民等,外出闲逛。
“我还是不信,能知过去未来的,必是神仙,公子哄我罢!”扈三娘可不是三岁小孩,这般容易被梁文真骗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宋江打过来前,祝家庄先会捉到一个梁山贼人,叫作鼓上蚤时迁。他因偷吃了祝家庄酒店的报晓公鸡,还放火烧了酒店,被捉住关起来。之后捉住的,一个是叫锦豹子杨林的奸细,再后来打起来,先捉得的一个是镇三山黄信。到时你便晓得,我所言不虚。”梁文真道。跟这个扈三娘胡扯,越来越觉有趣,也不觉时光流逝。
“那我呢,也被人劈死?”扈三娘问道。她定定望向梁文真,眼带笑意,莫非未来夫婿横死,反而趁了扈三娘的心意?“你么?也好不到哪里去。”梁文真转头看向眼前的俏佳人,不忍心说下去,不自禁眼眶湿润,鼻子发酸。“怎的说到我便这般扭捏,公子快说,我喜欢听哩。”扈三娘并未注意到梁文真的神色变化,催促道。
“我也不知何故,但凡我去到一个新地方,便有一些当地即将发生之事的画面,显现于脑海之中。因此我模糊晓得,宋江那厮要领人来打山寨。”梁文真胡诌道。“如此说来,梁公子有未卜先知之能?”扈三娘问。“我跟二仙山的活神仙罗真人聊过,他也为我有这个异能,相当惊奇。”梁文真半真半假道。
昨夜迷路,原来走出十几里地远,梁文真辨明方向,欲走到大路,便可顺路回到扈家庄。扈三娘见梁文真一路并不开口,一心只勉力向前,没有半分怨言,心中感激。不由放开梁文真,自己用双手抱住梁文真左臂,减轻梁文真的负担。走了一段,又用左手紧握梁文真的右手,自己的右手仍抱紧梁文真左臂。梁文真感觉到变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扈三娘,眼中满是爱怜。
“走罢!”梁文真放开扈三娘,捡起地上的披甲和自己的逍遥棍,一把背起扈三娘,一脚深一脚浅,向前方走去。“是你欺负于我!哼——”扈三娘在梁文真背上嗔怒道。两记粉拳头敲在梁文真头上。“哎哟,休要打我,跌倒了怪你。”梁文真讨饶道。
“姓梁的,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梁山的细作,你怎的知晓他们要来攻打祝家庄?”扈三娘突然色变,喝问道。“三娘,我说过我们是从东京来,做生意路过此地,你不相信,我发毒誓:苍天在上,若我梁文真对三娘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梁文真发毒誓道。
“嗨,到时上了梁山,可由不得你,你晓得的,梁山贼匪人数众多,又少女子,岂能轻易放过你。”梁文真叹气道。“别说罢,讲大话不须上税,我看你。”扈三娘脸色不虞道。转过身去,正对了火堆取暖。“听我一句,三娘,碰上林冲时,你便拨马逃跑便好。”梁文真见扈三娘生气,仍低声道。
“我等明日一早便上路回清河,此处不可久留!”梁文真心情抑郁道。“扈太公都要我们多住两日,何故着紧要走?”蔡炎疑惑问道。“梁山宋江不日便要杀到,我们在此等死么?!”梁文真口气不耐烦道。许苗茵在一边,神色复杂地看了梁郎一眼,却不说话。
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个山寨,马上面临梁山贼匪的洗劫,诸多村民卷入战火,死伤惨重。梁文真一行将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乱。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鸡鸣过两遍,天已大亮,待梁文真醒过来时,阳光已透过丛林,流金溢彩般洒落下来。揉过眼睛,梁文真站起舒展筋骨,活动了几下。过去将扈三娘摇醒,扈三娘从睡梦中醒来,吓了一大跳,想起昨夜经过,方才回过神来。梁文真伸出手,搀扶扈三娘寻路出去。
扈三娘羞红了脸,轻声叫唤一声“公子”,便低下眼帘,娇羞无限。梁文真心动,吻了一下扈三娘红扑扑的脸庞。见她并不抗拒,伸右手抱过扈三娘到身前,将嘴唇堵上那粉嫩樱桃小口,深深吻了下去。“不要,公子!”扈三娘挣扎道。梁文真却是接吻老手,舌头撬开佳人的香口,送了进去,左右上下,追逐香舌。扈三娘迷离之间,笨拙回应,渐入佳境。扈三娘的披甲掉落在地,二人也顾不得许多,只顾二舌交缠,久久不放。
“我正奇怪,三娘怎么跟她们动起手来哩。”梁文真此时才知,扈三娘闹出笑话,因此他才出手相救,跌落山冈。“那几个小娘子,却是你甚么人?”扈三娘问。“她们啊,一个是我同来兄弟的媳妇,另两个是丫环,还有一个是家中的大小姐,便是与你动手的那个。”梁文真如实答道。“那还是奇怪,我扈家庄与另外两个山寨,结成生死之交,誓愿同心协意,一道防备梁山泊山贼来犯,你是如何得知,梁山泊贼人马上要打来的?”扈三娘仍然迷惑不解,问道。
因许苗茵等女眷远来是客,也在席上坐了,饮酒的饮酒,饮茶的饮茶。扈三娘去闺房中梳洗换过衣裳之后,也到席间相陪。“梁公子,多饮几杯。”扈三娘客气劝道。扈太公听扈三娘说起昨夜种种危险,感叹不已,对梁文真连声道谢。许苗茵见扈三娘看梁文真的眼神,热烈而深情,颇不自在,因怕失礼于人,不好发作。
“哦,是甚么书?我怎的没读到过。”许苗茵又问道。“你自然没有读过,那本书名叫,名叫《水浒传》。”梁文真思维略有停顿道。“梁郎读过的书可真多,我远远不及。扈家娘子可曾问起你娶妻生子与否?”许苗茵问道。“这个,这个好似问过。”梁文真答道。“梁郎是如何回答的?”许苗茵饶有兴趣问。“记得不真切,应是答过她说还未曾成亲。”梁文真问答之间,渐渐不自在起来。